怎麽一点儿也不知道?”“不,二管事,你们班子里,至少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真的?”二管事猛又一惊:“谁知道?”“我正想请二管事你告诉我呢?”“我不知道,您明鉴,我真不知道。”“二管事,你知道那个人偷偷进二阿哥府来,是来干什麽的?”“这,这我怎麽会知道?”“我可以告诉二管事,这个人是来点燃引信的,引信的那一头,埋在摆设酒席的花厅下……”二管事脸色白得像张白纸:“有这种事,这还得了。”“就是说嘛,万一炸了今天来的这些贵宾,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跟著掉脑袋呢,保不定还会诛连几族。”“是,是,是,是,是,是,那麽您……”“目下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打算宣扬,宣扬出去後果不堪设想,不过二管事你得告诉我,这是谁的主意。”二管事大吃一惊,差点儿吓破了胆:“您,您怎麽问我,我怎麽会知道?”“二管事,你真不知道?”“您明鉴,我真……”“二管事,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这双照子够亮,二管事你是个练家子,这种练家子跟班子里的武行不一样?”“这……这……”“二管事,我不愿宣扬,甚至打算全当没事儿,因为这种事会诛连太多人,平平静静的多好,何必非闹这个?可是你总得给我个明白?”“这……您……”“二管事,这样吧,告诉我,你吃的是那个府里的饭?”“您,您打算全当没事儿?”“二管事,丈夫一言,除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愿得罪人,这几位那一位都有可能坐上正大光明殿那个龙墩,你说是不?”“我,我是四阿哥的人。”“我差不多猜著了,那麽二阿哥府里,还有那位四阿哥的人?”“这个……”“二管事,咱们要互相信任。”“鲍师爷。”燕翎猛一怔:“这倒大出我意料之外。”这是实情实话,燕翎做梦也没想到,二阿哥的心腹要人鲍师爷,居然会是四阿哥的人。鲍师爷既是胤祯老四安置在二阿哥这儿卧底的,胤祯老四对二阿哥的机密,一定是了若指掌,有些事恐怕还没付诸实施,胤祯老四就知道了。胤祯这个人太厉害,太可怕了,燕翎突然间心底泛起了不寒而栗之感。他沈默了一下,凝目望向二管事,两眼之中威棱闪射:“那麽,四阿哥一计未成,是不是还有二计?”“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二管事……”“我真不知道。”燕翎又沈默了一下:“幸亏这一计没有成功,要不然的话,那还得了,我简直不敢想像那种後果,既是没有了,只要别来二计,我看我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吧?”二管事如逢大赦:“谢谢您,谢谢您。”“谢倒用不著。”燕翎道:“你既希望我一眼睁,一眼闭,我也希望你装聋作哑,全当咱们俩没见过面,这话你懂麽?”“懂,懂,我懂。”“不但得懂,你还要记住,四阿哥对付背叛他的人的手段,既毒辣又狠的。”二管事两腿打了哆嗦,额上也见了汗:“我,我知道,我会记住的。”“那就行了,你忙你的吧,我不打扰了。”燕翎出了“後台”,他一边走,一边想,鲍师爷既是胤祯的人,胤祯不只是对二阿哥的机密了若指掌,恐怕对他不是江南白玉楼,而是关外白家的李志飞这件事,也早已胸中雪亮,甚至他一进二阿哥府,胤祯就知道了。
同样的道理,对於他从八阿哥府又进入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