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来说,有些武器熟悉无比,尽管他们真正的双手也许从没有触碰过它们。卡勒姆大步走向一把弓。当他回忆起握着它、搭上一支箭、让箭飞射而出的感觉时,一阵战栗沿着他的脊椎划过。他用刀砸碎玻璃,伸手拿起了弓,抖去上面的玻璃碴。当转身寻找箭囊时,他看到其他人也在做同样的事。穆萨找到了一只非常奇怪的臂铠,臂铠的前端被做成爪形,能像他手指的延伸一样活动。在黯淡、闪烁的灯光下,卡勒姆无法确定,但他觉得自己看到爪子的金属部位被某种黑色的东西所包裹。……我的名字是巴蒂斯特……巫毒教毒师。内森径直走向一柄剑,一件带着华丽的漩涡状金属笼手的美丽武器。他举起它,微微笑了笑,用它划过空气几次。他的整个身体动作改变了,由痞气而狂热,变得从容、高贵。在另一只手臂上,他戴上了一柄袖剑。而林……卡勒姆甚至不知道她所拿的是什么东西。某种皮革制的东西,袖剑的剑刃从前端弹出,流畅得仿佛刚刚被打造的那一刻,尽管这其中已经过了几百年的岁月。她将它穿在自己的左脚上,尝试性地使出一记飞踢,这时卡勒姆才意识到藏着她袖剑的是一双鞋子——以及,这双鞋子可以多么致命。卡勒姆记起玛丽亚和她那两把独有的刀刃,同时感到那种属于别人的失落的痛苦刺入心中,切实得如同那失落属于他自己。他和其他人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卡勒姆搭上箭,平稳地将长长、纤细的箭身向后拉,尖锐的箭头毫未受到时间的磨损。穆萨持爪的手弯曲着,懒散地、暂时懒散地垂在身侧,他的另一只手抓着一根手杖。自他手握那柄剑开始,内森就仿佛消失了。他显然正处于完全的渗透效应之中,而卡勒姆很高兴看到这点。他先祖的记忆给了他力量。男孩的眼中闪着钢的光芒,如同他手中握着的一样。而林则手握着逃来休息室的路上从一名警卫那里夺来的十字弓,臀部挂着一把短短的双刃剑。而她的脚上……则是她独有的刀刃。敌人继续撞击着大门。随后,陡然之间,门打开了。这说明埃米尔倒下了。最先两名冲进来的警卫各中了一支不同的箭矢,哀嚎着倒在地上,与埃米尔一样加入了死亡的行列。卡勒姆一射出手中的箭,就将弓用作武器,迅速打倒了一名冲上前的警卫,并抬起弓挡住一把刺下的刀刃。
他转过身,同时抽出又一支箭,搭上弦射出。箭刺入第三名警卫的眼中,对方像块石头一般倒下了。卡勒姆转向下一名敌人,踢打、攻击、躲闪,他的身体以一种几乎是欣喜的轻松行动着。他整整一生都在为这一刻、为与他的兄弟们并肩作战而做准备。而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一点。林以致命的优雅和速度运用着熟悉的武器。她高高跃起,一脚踢出,同时弹出了靴子中的刀刃。一名警卫被她一脚踢中下巴下方,向后倒下的同时,头颅已经被刀刃贯穿。她落地拔剑,逼退从各个方向袭来的攻击,冲刺、跳跃、闪避,宛如恶魔。运用这把武器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它是她手臂的延伸,就如同她足尖的刀刃一样。她终于感到自己有了归宿感。一名警卫的头骨被劈开,另一名踉跄后退,手捂着喉咙,无力地想要止住那倾泻而出的鲜红。第三名拿着棍刀朝她冲来,而她以简简单单、甚至是无聊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