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东原道:“这正足以解释为何最初你不敢亲自找我,却叫别人带了此物给我之故了。你利用别人试探这件信物的真实性如何,而我在最初时亦根本没有想到倪兄会被你谋害。”林元福道:“娄兄难道凭这等推测,便认定我是谋害谒老的人么?”娄东原仰天一晒道:“我就算猜锗了,亦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像你这种人,多一个不如一少……”他的话声犹自在院中缭绕,可是他的人却突然消失,身法之快,果然有如鬼影一般。眨眼间这个快如鬼魅的人又出现在院中,手里多了一根钢枪,迅速交给阮玉娇。阮玉娇拿枪在手,登时雌威大发,娇叱声中,擎枪疾刺。林元福赤手空拳,实是难以抵挡。眨眼间身上已中了两枪,鲜血进流。他大吼一声,忘命冲出壁角,阮玉娇不慌不忙,丢下长枪,改用双手近身拂拍。两人兔起们落地攻打了十余招,阮玉娇突然五指一落,抓住他肚脐上的那片鳞甲。两人激烈拼斗的动作完全停止,林元福僵硬如木人,全然不敢动弹。要知他肚脐上这片鳞甲,正是他全身中的要害,阮玉娇只须玉腕一起,便可揭下这片鳞甲。
阮玉娇两眼注视着对方,冷冷道:“林元福,你能成名露脸,纵横一时,全仗这一身鳞甲,但今日丧生,亦在这些鳞甲上。”林元福立刻道:“阮姑娘,假如你手上留情,饶我一命,我定然有所报答。”阮玉娇道:“像你这种杀害传艺长辈的恶徒,说话岂能相信。”林元福面色未变道,“我的话虽然不算数,但咱们现实现实,不赊不欠,阮姑娘想必愿意谈谈条件?”阮玉娇沉吟一下,摇头道:“不必谈啦,留你在此不但遗祸人间,亦将必是我的一大祸根……”林元福这时才面色大变,突然厉吼一声,一拳劈出。阮玉娇左手封挡时,被他这一股凌厉掌力震得退了七八步远。但她左手五指没有松开,故此把林元福肚脐上的鳞甲也给扯下来。林元福肚子上鲜血迸涌,惨吟一声,踉跄后退,直到身子披围墙挡住,才停下喘息。他双手虽是掩往肚脐,可是鲜红的热血从指缝和掌缘喷溅出来,顺着双腿淌流,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大沫血迹。他还没有立刻死掉,口中发出惨厉的笑声道:“阮玉娇,你的,心肠毒如蛇蝎,比起我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阮玉娇面色十分苍白,一望而知她虽然重创了对方,但本身亦被林元福垂死挣扎的一记掌力劈伤。鬼影子娄东原接口道:“不对,阮玉娇比你林元福好得多了。至少她刚才坚持杀你之故,并非全为她个人利害得失着想。”林元福大不服气,厉声道:“住口,莫非你打算告诉我,幻府的妖女也有替天行道的高洁志行么?”娄东原道:”我是照事论事,阮玉娇确有此心,这亦是使我感到很奇怪的现象。”林元福道:“罢了,想不到我林元福竟然死在幻府妖女手中……”他的话声之中,透露出强烈的懊恼和不服气,好像这样死法乃是天大冤枉似的。阮玉娇心头火冒,顾不得内脏伤势,怒声道:“你不过是百邪派中的一个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幻府之人,哪一个取你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林元福摇摇头遗憾地道:“可惜我已没有机会试给你看了,老实告诉你莫说是你们幻府双狐,就算是幻府一娇的乔双玉,只要与我睡一夜,包管她一辈子也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