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当”的一响,泰洛的胸衣给楚平原的刀尖挑破,“护心镜”也碎成了四片。师陀兵士彩声雷动。泰洛又惊又怒,师陀兵士给楚平原助威的彩声,又间接造成了他的精神威胁。泰洛惊恐之下,越发疯狂,喝道:“老子与你拼了!”楚平原笑道:“我只是要你的性命,谁和你拼命?”泰洛连攻七掌,楚平原步步后退,从容的化解了他的招数。旁观的士兵见楚平原连退七步,不禁又都为他担忧起来。宇文虹霓却反而面露笑容,说道:“快了,快了!”话犹未了,只见刀光一闪,楚平原喝声:“着!”刀光过处,血如红雨,泰洛的左掌,已给楚平原的快刀硬生生地削了下来。原来泰洛早已气沮神伤,在他最后一次疯狂反扑之时,步法已乱。楚平原以逸待劳,连退七步,诱他上当,突然闪电的一刀,就斫下了他的一只毒掌。
泰洛似受了伤的野兽般的狂嗥猛扑,楚平原笑道:“你一生专用毒掌伤人,留你不得,都割下来吧!”刀光电闪,“咔嚓”一声,把泰洛的右掌又切下来。泰洛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师陀士兵恨他上次攻破北芒山,一拥而上,泰洛在师陀士兵的马蹄践踏之下,变成了一团肉酱。此时主战场上的回纥军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或投降,或被俘,除了逃出主帅拓拔雄的一队骑兵之外,都已歼灭干净。宇文虹霓命令乌获与浩罕带一队轻骑前去追捕拓拔雄。激战了整整一天,终于大获全胜。宇文虹霓下令清理战场,随即班师回京。师陀被回纥的侵略军蹂躏了一年多,此时只待残敌肃清,全国可说是已告光复了。京城的老百姓们欢喜如狂,迎女王、祝大捷,热闹的情形,不待细表。宇文虹霓收兵之后,却还不见展伯承、铁凝和刘芒、褚葆龄四人回来。宇文虹霓查问之下,这才知道他们是去追赶窦元与沙铁山去了。宇文虹霓放心不下,说道:“窦、沙二贼武功不弱,他们离开队伍去追赶这两个恶贼,只怕反而为敌所乘。”空空儿笑道:“我正要和这两个小贼算账,待我去找他们回来,顺便打发了这两个小贼。”段克邪道:“我和师兄同去,咱们可以分头寻找。”他们二人的轻功,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人物。宇文虹霓自是可以放心,当下笑道:“希望你们能够找着小承子他们,一同回来参加今晚的庆功宴。”且说展伯承等四人一路追踪下去,窦元与沙铁山乃是老奸巨猾,他们恐防师陀的大军追来,专拣荒野之处奔逃。展伯承与铁凝的坐骑乃是秦襄以前送给他们父亲的名马,马龄虽然稍老,尚有日行数百里之能;褚葆龄与刘芒的坐骑,也是大宛良驹,跑得比一般的军马快得多。四人纵马急追,追到了距京城六七十里之外,太阳尚未落山,已是即将追上了窦、沙二人了。沙铁山一看只是他们四人追来,低声说道:“窦大哥,这正是机会,把这四个小贼杀了,免除后患。”窦元道:“再跑一程未迟。”猛的一刀插向马臀,坐骑负痛狂奔。沙铁山怔了一怔,见窦元向前面一座山跑去,这才恍然大悟,心道:“毕竟是窦大哥比我老练,有适当的时机还要有适当的地点才可万无一失。”原来窦元是想把展伯承他们引到山上再来杀害他们,免得给人发现,引来师陀的追兵。展伯承等人报仇心切,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敌人,尽管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