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二徒弟方振藻,又是什么人呢?再一看,从那面又走来了一个人,却正是他的小徒弟欧阳后成,师兄弟俩骤然一见面之下,好似不胜惊喜的样子,即密密切切的谈了起来。但是谈不上一会儿,大家都各向后面退上一步,并握拳透爪的,各把自己的一个拳头举起,向着对方扬上一扬,大有武力解决的一个意思。显然的,是谈到了一桩什么事,大家谈得不大投机,已是翻了腔了。至是,那图上的幻象忽一闪而灭,又把另一幅的幻象换了上来,那是两派的人马在对垒,一派的首领正是方振藻,一派的首领也正是欧阳后成。他们在比武之外,还又在斗着法,直厮杀得一个乌烟瘴气。到后来,还不是两败惧伤,每一方都是死伤了不少人,再下去,又另换了一种情形,却是有不知多少国的夷兵杀了进来了,大炮轰处,排枪放处,正不知有几千几万个百姓,给他牺牲了去,直至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伤心惨目,有非言语所能形容的了。最后的一幅,却是一个烈焰飞腾的大火坑,那些夷兵,都立在高山之上,一点没有恻隐之心的,把一个个鲜活灵跳的人,远远的向着那火坑中掷了去,那最后的一个,面目特别的显得清晰,却就是红云老祖自己。
红云老祖瞧到了这里,忽听江南酒侠大声问道:“在这球上所现出来一幅幅的东西,你都已瞧到了么?这是空前未有的一个大劫,不久就要实现了。想来你也是早有所知的。不过,据我想来,你是这个事件中最有关系的一个人,凭着你的这种力量,倘能在事前努力上一下,或者能挽回这个劫运,而把一切都消灭于无形,你也有意干这一件大功德么?”红云老祖听了,连连把头摇着道:“太难,太难。这是注定了的一个大劫,又岂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就是我,也正是应劫而生的,一待在火中化去,算是转了一劫,倒又可干上一番事业了。”江南酒怏把眉峰紧紧的一蹙道:“这个我也知道,如此一个大劫,那里是人力所能挽回。不过,这一来,无辜的小民未免牺牲得太多了。岂真是个个都在劫数之中的。我们总得在事前想上一个方法,能多救出一条性命,就多救出一条性命,也是好的。”红云老祖道:“这件事我们或者还能办得到。不过,欧阳后成已不是我的徒弟,理在转入了铜脚道人的门下了,我还得和铜脚道人去商量一下。只有一句话可以预先奉告的:我们如有一分力量,就尽着这一分力量,切切实实的干了去,不使你怎样的失望就是了。”
江南酒侠听他说得如此的恳切,不觉又露出了几分喜色来,忙走了过来,和他握一握手道:
“如此,我替数百万生灵,在此向你请命,向你致谢的了。好,如今这一个主要问题,总算已得到了一个答案,我们再来讨论那个次要问题。不过,要讨论那个次要问题,就得把昆仑、崆峒二派的领袖,都请到这里来了。”说着,在一声口哨之下,就有二只仙鹤,翩然飞到庭中停下。江南酒侠走向前去,向它们轻轻的吩咐了几句盾。这二只鹤便又举翅飞去,一转跟间,已负了二个人来了。这二个人,一个正是昆仑派的领袖金罗汉,一个正是崆峒派的领袖杨赞化。这时候,他们脸上都露上了一种错愕的神气,怎么糊里糊涂的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