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醒,还老是乱叫什么‘夕瑶’。”
说这些话时,唐雪见明显脸色不善。
“原来,还真是一场梦啊……”
听到唐雪见这句话,景天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和昨天那次幻梦醒来之后不同,这时当他得知自己又只不过做了一场梦时,竟感觉到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怅然。
“怎么,还没醒吗?发什么呆!”
今天的唐雪见很不高兴,好像又回到当初刁蛮骄横的大小姐模样。景天大梦初醒,却还是睖睖睁睁,没怎么反应过来。
“我……我问你——”
等了景天片刻,见他懵懵懂懂,唐雪见便忍不住要发问,却是欲言又止。
“你刚才喊的那‘夕瑶’,究竟是怎么回事?夕瑶……她是女孩儿吗?”
“这……”
听唐雪见这么问,景天一时倒有些踌躇。他很想实话实说:“是,夕瑶是女孩儿,还很美。夕瑶不仅是很美的女孩儿,还长得很像你!”
不过,在说话之前,他偷偷看了看唐雪见的脸色,竟发现她一脸患得患失,眼圈还有些泛红,竟似是泫然欲泣。看见这样子,景天大吃一惊,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道:“你问‘细腰’啊,它哪是女孩儿。我只是梦中记起‘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典故,内心气愤,便在梦里叫起来了吧!”
“是吗……”
唐雪见看着他的眼睛,将信将疑。她心念一动,赶紧在心中把渝州城自己知道的女孩儿姓名翻查了个遍,确实不见有叫什么叫“夕瑶”的女子,便暂且相信了他。
如此一来,唐雪见整个人忽然变得十分轻松。到这时候她才忽然想起什么,脸一红,啐道:“哼,就算‘细腰’是姑娘,又关我什么事?你尽管梦吧!”
“嗯,好啊。”
见雪见不再追究,景天也一阵轻松,随口敷衍了一句。可是,见他心不在焉了,唐雪见却又没来由地生起气来。她少见的唠叨,怪他不做好梦,梦里尽想那种登徒子之事。见她如此,景天也只得哀叹,说这女孩儿的心事真是稀奇古怪,比向徐长卿借阅的道家典籍还难参透。
这一天白天,除了唐雪见的行为变得有些古怪,显得若即若离,其他倒没发生什么大事。若说有什么稍微特别的,便是下午景天吃饱了饭没事干,拿着一些炒熟的花生粒去逗那些绕船飞翔的海鸥。
景天手里这些喷香的花生粒,显然对那些白羽黄嘴的海鸥特别有吸引力。每当景天拈起一粒往空中一抛,便引得几只海鸥上下翻飞,争抢得不亦乐乎。但不管如何争抢,最后那望空抛起的花生粒总能无巧不巧地落到一只海鸥嘴里。
这些抛起的花生粒最终花落谁家,除了海鸥们争抢飞翔的时机和角度,显然还和景天抛去的方向大有关系。于是,这样的细节便给景天带来了无妄之灾。在他抛食之时,那小花楹也振翅飞在海鸥群里,看样子也想鸥口夺食。不过,在景天的内心里,并不把花楹当成和海鸥一样的无知禽鸟,而是当成自己的伙伴。因此,每当他抛起花生粒,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花楹飞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