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齐去好么?”雷傲侯道:“不,你们年青人谈得拢。去吧,我除了珍宝古玩之外,还有很多回忆可以打发时间。”午后任何饭馆都很静,所以达家小饭馆只有连四、吴哥及郝问三个客人。饭馆虽小,但墙壁地而以及桌橱碗筷等都很干净。醇美的陈年花雕,可口精致小菜。一要都使人满意,郝问喝了不少竟然醉倒。其实他乃是因为放尽脚程力追吴哥(其实吴哥比他早两个时辰到达南京)以至筋疲力竭,才如此容易醉例。吴哥道:“飞的传书比八百里飞忡驿远还快,相信横行刀尚在小辛手小的消息应该已传到严星雨耳中?”连四道:“我们等一下就知道,郝问是你的好朋友么?”吴哥道:“是的,七年来我只有他一个朋友。”连四道:“任何人落难寂寞之时,友情特别温暖可贵,我自己也尝过这滋味。”他平时很少说话,但现在忽然变得很饶舌多话,又道:“爱情就不同,你可能付出很多很多,但结果你得到的却只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得到。”吴不忍道:“这话很有道理。”连四道:“你七年前为了她闹得武林天翻地覆。她是谁?”吴不忍道:“她叫怜卿,合肥人氏。”连四道:“如果时光能够例流,你还愿不愿意为她做同样之事,忍受同样苦难?”吴不忍道:“愿意。”连四道:“但何以你连考虑都不考虑?英非这问题已问过自己千百回?”吴不忍道:“是的。”连四道:“我问你许多话,你心里会不会怪我?”吴不忍道:“不会,从来没有人问我这些话。”连四忽然用蚊子那么小的声音问道:“你想不想找出陷害你的人?”吴不忍很惊讶,却也用同样细小声音回答:“当然想,怜卿说过给我几年时间,拖延到今年已经拖无可拖,但我不但查不出陷害我之人,连什么人将我列入恶人谱内亦查不出头绪。”连四神色一丝一毫没有变动道:“显要紧是查明陷害你的人,至于恶人谱的事,将来找上少林武当一问便知,何须费心耗力?”吴不忍道:“少林武当我已查过,恶语之人并非他们所列,他们只管公布。”连四不得不装出讶色,道:“有这等事?难道连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也肯将这等权柄交给别人?”吴不忍道:“我也想不通。但怜卿说得好。如果查出荐名恶人谱的幕后人,一定不难出此线索,找出当年陷害我的人。”这时他才加以说明,道:“怜卿就是峨嵋派那个女弟了。自从七年前发生事情之后,她已离开峨嵋,回到合肥老家。”连四本来还有些问题。但都问忽然含糊叫一声,接着惊惧地喃喃道:“吴哥……吴哥……别这样望住我。你知不知道有几枝快剑顶住我背心要害?”吴不忍讶道:“郝问,你说什么?”郝问用力睁开醉眼。可是旋即趴回桌上呼呼大睡。连四淡淡道:“他常常作这种恶梦么?”吴不忍叹口气道:“对,近两三年常常如此。精神压力太重,确实不容易忍受。”他忽然反问道:“你有很多仇敌么?”连四摇头道:“没有,简直可以说没有。”吴哥道:“没有仇敌并不是好事。你知不知道?”连四道:“现在已知道了。不过我仍希望你说出来。”吴哥道:“从未有仇敌的人应付急难危机时一定吃亏些。尤其是你永远不会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事实上任何强人有时也非得逃走不可。”
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