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篝火在身旁闪动,烤鱼的油脂滋滋地滴落在火焰上,传出诱人的香气。想爬起来,四肢却酸软无力,札札盯着风照原手中翻动的树枝串起的鱼,两眼放光,暗暗咽了口唾沫:“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的妈呀,头怎么那么晕啊?”风照原把烤得焦黄的鱼递给他:“我们绕着那条会唱歌的美人鱼转了无数个圈子,当然头晕眼花了。”札札脸色不断变化,显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目光中露出恐惧的神色。“快吃吧,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幸好我刚在钟乳石的洞里看过原始人钻木取火的方法,否则现在你我只能生吃了。”“是你救了我?”札札如梦初醒般地看着风照原,后者点点头,脸在摇曳的火光中忽明忽暗,双眼深邃而灵动,似乎陷入沉思之中,给人一种极端冷静和智慧的感觉。“谢谢你。”札札嘴唇蠕动,过了一会儿又道:“我,我以前不该嘲笑你。”风照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早忘了。”呆呆地看了一会风照原,札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说一句投降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毕竟生命更重要吧。”
“我投降这三个字已经没用了。”“你说什么?”札札惊叫道:“难道你试过了?这不可能,罕高峰明明说过可以随时退出这个虚拟世界的!”“不相信你可以试试。札札,这是我亲眼目睹的。”看到札札狐疑的神情,风照原黯然地说了一句:“我投降”。“为什么会这样?罕高峰为什么要欺骗我们?”札札不能置信地盯着依然在他面前的风照原,后者用树枝轻轻拨动着篝火,全无消失离开的迹象。愣了半晌,札札忽然凄凉地一笑,脸上再也没有了玩世不恭的神情:“这样最好,我曾经发过誓,有生之年,我再也不说这三个字。”风照原微微一愣:“为什么?”“我的家,是在刚果首都布拉柴维尔市的一个贫民窟。”札札沉默了一会,缓缓地道,伤感的目光落在跳跃的篝火上,阴影遮住了他半边脸。“布拉柴维尔市是个很美丽很繁华的地方,而我的家,很小,很破,散发着难闻的臭气。除了像我们这样贫穷的黑人,城市里还有很多有钱的白人,那些白人的孩子,有干净的衣服、鞋子,可以每天吃到白面包。因为肚子饿,我每天沿街乞讨,恳求那些白人老爷们,可以给我一点残羹剩饭,拿回家,养活我那可怜的妹妹,因为饥饿而肚子鼓得像气球一样的札菲。可是白人们见到我就躲开,那些白人孩子冲过来骂我黑猪,狠狠地打我,踢我,而他们的父母却告诫他们不要弄脏了衣服。”“那你的父母呢?札札?”“早就得传染病死了。”札札的声音逐渐低沉:“我和妹妹相依为命,直到有一天,我乞讨回家时,很远就听到我妹妹的哭声,我跑过去,看到妹妹躺在地上,几个白人孩子在用脚踩她的肚子,说是很大很好玩的圆球。我愤怒地想要拉开那些白人孩子,他们又打我,其中最高的一个叉着腰嚷道,只要我打架能够打赢他,他们就放过我的妹妹。我同意了,可我打不过他,他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说是主人战胜了奴隶,让我跪下向他投降。”一滴泪水从札札的眼角无声滑落:“为了妹妹,我跪了,我举起双手,哭着说我投降。四周是白人孩子肆无忌惮的狂笑声,我跪在地上,看着我可怜的札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