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聆。”“其实在你揭开藤帽之前,我并不知道就是你。”“哦?”“我们曾在‘巫巫池’会过面,我辨别得出你身上的气味。”“没办法,我是做卖香卖花的生意的,浸久了洗也洗不脱。”“你在鹊桥下旷地刺杀我的时候,我也闻到了这种香气。”“我那天已特别洗了七次澡了,我担保连屁眼儿都没味,却还是给你嗅出来了。”“我嗅出来了,但只觉得有点熟悉,并没有把两种气味联想在一起说实在的,把一位运剑如风、长发披脸的一流高手和一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牵连在一起,我还没这种脑袋。”“那你刚才又怎么知道是我?”“我经过这里,人虽然多,但却让我感觉到那天在鹊桥西路姜行前的那股杀气,以及那种特殊的香气。这两样感觉混合在一起,使我即刻留意到这是间花行,而隔壁就是香行,两店接连,显然是同一个老板的生意:我想起有人告诉我:小李三天开的正是花店和香行。于是让我勾起了那天在‘剑亭’你说得口沫横飞时,依然传来的香味。”
“所以你才试探的叫破我名字?”“是的,原先我并没有把握。”“那就是说,如果我不掀帽,马上溜掉,你仍然没有办法知道,那名杀手是不是李三天,李三天是不是位杀手?”“一点儿也不错。”“可是我已揭开帽子了。”“也揭露了真面目了。”“那我岂不是很傻?”“你不傻。”叶红语音转而凌厉,“你只是狠。”“我连你都杀不了,怎算得上狠?”“可是你杀了宋再玉和哈广情。”“你这句活又是在试我?”“你不回答那么你就是凶手。”“所以我明知是你试探我还是得要回答?”“你可以不答。”“不是。”“不是?”“我并没有杀他们。你见过,我使的是剑,不是箭。他们是死在箭下的。当然,我这样说,你可能不信。”“我相信。”李三天有点啼笑皆非的望向叶红。“因为你给我的杀气,感觉与那另外一个一直在跟踪我的人完全不一样。”“那谁的杀气较大?”李三天倒似很有兴趣知道。“不能比。”时红答得斩钉截铁。“不能比?”“你只是有杀气,没有杀势;他有杀势,而且有杀力。”“听来你到现在还是有点瞧不起我。”“我向来都瞧不起通敌卖国的奸佞小人的。”“像龚侠怀?”叶红脸色陡地煞白。“龚侠怀就是给你们这种无耻之徒害的!”“如果我们真的是无耻之徒,”李三天倒是冲着他尖笑了起来:“不害他那种人还去害谁?”叶红不再说下去。他只问。一字一顿的问:“那你一定知道那使箭的杀手是谁,曲忌是谁了。”“曲忌?”“金兵元帅完颜合达派出来杀我汉人的杀手:曲忌。”“你是知道答案的。”李三天惨笑道,“如果我是曲忌,你早就是个死人了,我还会在这里给你刁难么!”叶红脸上现出了尊敬之色,“我当然相信你不是曲忌。但那位以箭将人射杀的人,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予人极大的压力。也许他才是曲忌。不过,我到现在才看清楚了你,你的特长是令人不防,卑微就是你的武器。你在话锋上似已认了栽,气势也似尽失,但你其实只是让人掉以轻心。一个能令人轻敌的敌人就是致命的敌人。”他连眼里都流露尊敬之色:“你给我叫破,仍能忍,这点我很佩服,你是不是在等你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