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年轻人像个木头人儿,把脸转了过去。凉了,这头一着没生效。伙计快步起了出来,哈腰欠身陪上一脸笑:“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儿么?”苗芳香眼角儿往房里扫了一下道:“你们这儿,就剩下这一间了么?”伙计道:“姑娘也要住店?”苗芳香道:“是呀,能给我找一间么。”伙计道:“对不起,姑娘,小号太小,只得这么三间……”苗芳香道:“伙计呀,我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你行个方便嘛。”伙计还没有接口,后院里走进了一个人,一副颀长身材,一身黑衣,长眉细自苍白脸,模样儿有点慑人。苗芳香脸色陡然一变,一句话没话,也没等那伙什开口,拧身扭腰便进了房。伙计一怔,忙跟了进去,道:“姑娘,这一间这位公子住下了。”苗芳香道:“我知道,我不是抢房子住的,男女有别,要不是不得已我不会进来的,我是进来躲一躲的。”伙计怔了一怔道:“躲?姑娘躲什么?”苗芳香眼角余光外扫,道:“院子里站着那个穿黑衣的,看见了么?”
伙计往外看了一眼道:“看见了,怎么?”苗芳香道:“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一定是登徒子一流,打从镇外到这儿,跟了我好几里地了,真吓死我了。”一双手儿抚上了心口,媚眼儿向着那年轻人望去。可惜,年轻人面向里,背向外,恨地苗芳香牙痒痒的,后窗外有什么好瞧的,有花儿不成?就算是有花儿,这儿有比花还娇的人儿,奴面要比花面好,放着比花还好的人儿不看,看什么捞什子花?伙计一挺胸,道:“我去问问他去。”转身就要往外走。寿星公公上吊,耗子舔猫的鼻梁骨。苗芳香手快,那欺雪赛霜、柔若无骨的手儿一探,抓住了伙计的胳膊,未语媚意先送:“不行呀,伙计,这人是个有功夫的,招不得,惹不得,他会杀了你。”伙计的一身骨头刚为之一酥,闻言又是一惊,他犹豫了。不出去不好,出去更不好。苗芳香又开了口道:“你的好意我感激,可是我不能连累你,我就在这儿躲一躲,他见这儿有人,谅必不会……”伙计两眼外看,发了直,只听他道:“姑娘,他过来了?”的确,那黑衣人刚才在院子里站了半天,也许是等得不耐烦了,迈步向这房子里走了过来。苗芳香向外扫了一眼,道:“真的,他真的过来了,好大的胆子,这儿有人他竞敢……唉,是我糊涂,他既然敢跟进客栈来,还怕有人么……”说话间,那黑衣客已到了门口,在门口一站,目中两道寒芒直逼苗芳香,苗芳香闪身靠近了那年轻人一步。伙计从心里打哆喷,他硬起头皮冲那黑衣客哈个腰,陪上一脸强笑:“这位客官是……”他等着那黑衣客答话,岂料那黑衣客像没听见,一双森冷目光仍逼视苗芳香,看也没看他一下。就在这当儿,那穿白衣的年轻人转脸向外,他把一双目光投向那站在门口的黑衣客,淡淡然开了口:“阁下有什么事?”苗芳香目闪异采,暗暗地吁了一口气,脚下移动,已往年轻人身边靠了一步,这下很近了,近得可听见对方的鼻息,年轻人没动,却也没看她一眼,这,使得苗芳香又暗暗地咬了咬牙!那黑衣客不但没答腔,也没看那年轻人一眼,逼视苗芳香,冷然开了口:“你出来。”苗芳香柳眉一扬,道:“你这人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