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火烧夕在杨老太太前还得假装欢颜,百般劝慰。
雪衣娘日夜盼念丈夫安危,实在有点难以再安坐家中了。预备不顾自己怀孕,想仗剑出门,探一探远道上真实消息,也许半路上迎着自己丈夫呢。
但是事实上极难办到,她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有一夜悄悄拉着女飞卫虞锦雯到自己房内,把小苹打发开了,私下和虞锦雯商量。她说:“雯姊墓咱们情深手足,外面消息,一天紧似一天,你玉弟到现在依然消息全无,下已乱得一塌糊涂,我想丐俠铁脚板从荆,襄这条路上北行,未必过得去,我们不能指着铁脚板等消息了。我想玉哥也和我们一样,在这时候,定然睹记着家中,谅必早巳出京,得知荆飞、楚道阻,难以进川,定然改道进陕,从汉中栈道回来。我尽想多日。到岛尤寺和我父亲商量,他老人家也说玉哥定走陕、蜀旱道,怕的邑夕这条道上,兵荒马乱,崎岖难走。听说黄龙这般贼党,已和下江贼人勾结,在川东一带出没,也许得信寻仇这条道路,也不是容易走的,他孤身独行,虽有仇儿跟着多毕竟力量单薄,妹子发愁的,便怕他路上遇上事,连一个接应都没有。不瞒你说,妹子与其在家中坐立不安’还不如从次条路上迎了上去,从成都到剑阁、广元,沿途都有咱们运销盐块的骡驮车辆,不难一步步地打探消息,也许凑巧这条路上迎着他呢。我把这意思,和我父亲一说,老人家却把我训斥了一顿,说我任性胡闹,还说他曾仔细思量过,预料玉哥不久便可安归故乡,不必心急等话。我明知妹子这点私意,非但我父亲不许,老太太也绝不会答应。
但是我们不是普通女子,虽然身上有孕,离分娩毕霓还远,悄悄地去跑一趟大略还不碍事,明知在老太太面前说不过去,好在有雯姊在老太太身边,我还放心得下夕这事只有求雯姊……”雪衣娘话还未完,女飞卫虞锦雯忙说道:“瑶妹!你不必说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几天我瞧你的神色举动,我便知道你在家中坐不住了。
在普通女子身上,是没法几,只好老实呆在家里。在我们身上,碰着这种事,谁也得往外蹦。但是你现在情形,和别人不同,万无出门远行之理,玉在路上不出事,自然能平安回来。万一有点阻碍,你迎上去,也无济于事你想你这样重身子,还能纵跃如飞吗老太太对于你身上怀孕,刻刻当心夕看得何等重大,你真个悄悄一走,老太太更不知急得什么样子,伯父说得一点不错,你是任性胡闹。” 、雪衣娘被她一说,急得想哭,恨得跺着脚说“做女人的太吃亏了,偏有这种碍手碍脚的事。”虞锦雯笑道道“莫急听我说——这几天,我瞧你魂不守舍,早巳明白就里,暗暗地也仔细盘算过,事到如今——唉!我也没法不自告奋勇了……”虞锦雯说到这儿,娇脸上不由地罩止一层淡淡的红晕,似乎有点说不下去。雪衣娘玲珑剔透。桥忙抢着说:“雯姊!我的雯姊。小妹如果能够把心掏出来,早已掏出来给你瞧了。你只当可怜我这妹子吧,玉哥如果再不回来,老太太非急出病来不可。往大处说,川南三侠,还天天盼望他回来,作个领袖,保卫家乡哩。雯姊!小妹既然难以出门,雯姊情同手足,替妹子到陕、川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