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
麻奉秉翻着怪眼,抚须观看,赞道:“不错,果真是天地罕有的珍品,连老夫亦是平生罕见。”
眼神里透着艳羡之色,久久凝望却不说别的。
那白衣文士察言观色,哪里会不明白麻奉秉打的是什么主意,只不过麻护法自恃身份,不愿当众开口索要而已。
他向无戒和尚一使眼色,笑道:“无戒大师,刚才在私下里你不是与小弟商量,欲将这万年丹参权作薄利,孝敬给麻护法他老人家?依小弟之见,咱们也不必再等到宴后,这便请麻护法赏脸收下如何?”
无戒和尚心中骂道:“他奶奶的,老子何时与你这家伙打过商量,说要将丹参送给麻老魔?”
但他也不是傻瓜,晓得这刚到手的宝贝,此时不送也得送了。莫不如顺水推舟,自己趁麻神尚未开口估个人情罢了。
当下无戒和尚应和道:“吕兄说的极是,倘若麻护法看得上眼,就请赏脸收下丹参,也算咱们兄弟对您老人家的一点心意。”
麻奉秉暗自欢喜,老脸上却作出为难之色道:“无戒大师,吕兄弟,这如何使得?此宝乃是你们拼了性命从云居观夺来,老夫岂有坐享其成的道理?”
无戒和尚心里,已不知把这尊麻神祖宗八代骂了多少遍,脸上却堆笑道:“麻护法说得哪里话来,区区一株丹参,怎比得上您老人家往日对咱兄弟的照顾?
“何况贫僧修为浅薄,这丹参原也消受不起。日后万一昆吾剑派寻上门来,届时还要有劳您与金牛宫出面周旋维护。”
说罢,一咬牙,朝那中年僧人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丹参放下!”
麻奉秉瞥了眼摆在自己面前桌上的丹参,哈哈一笑道:“多谢无戒大师与诸位朋友盛情,老夫就却之不恭,厚颜收下了。”
无戒和尚又是疼惜又是不舍,心里干脆翻来覆去把麻奉秉上上下下十八辈祖宗也骂了个够,端起酒盏起身道:“诸位朋友,咱们再一齐敬麻护法三杯,为他老人家接风洗尘。”
群妖轰然回响,麻奉秉得着丹参心怀大畅,脸上笑容也多了,自是来者不拒。
罗禹静静观瞧,感慨道:“就为了这么一株丹参,竟屠戮了二十多条人命。可笑的是,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教麻奉秉强取豪夺了去。如此仙灵至宝,委实不知可救活多少人的性命,落到麻老魔手里自是白白糟蹋了。
“哼,待会儿我一定要想个法子将此物盗了回来,让老魔空欢喜一场!”
殿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兀自人声鼎沸,杯筹交错。
有些修为稍浅的小妖,喝得酩酊大醉,不免现出了原形,或露出獠牙青面,或从屁股底下耷拉出一条毛茸茸的巨尾,来回晃悠。
麻奉秉酒喝得不少,仍保持着七分清醒,一推酒盏起身道:“无戒大师,咱们酒喝得差不多了,也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说正事。”
无戒和尚痛失丹参正借酒浇愁,半醉不醉道:“麻护法何必如此匆忙?天色尚早,不如咱们再坐片刻,喝个痛快!”
麻奉秉将桌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