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咱们就只有听候宰割了,因为他们使用的方法手段,都是使咱们没法子还手的。”余小双含颦道:“是……是的,我也知道……”杜希言道:“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公平机会,你也知道此理的话,那就赶快下手,不必犹疑。”余小双急促地呼吸几下,才道:“他们都是‘人’啊!杀死两个人,唉多么可怜……”杜希言道:“可怜?你可怜他们?”余小双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样没错呀!”杜希言道:“我却认为你错了呢!”余小双道:“那就请你指教……”这一刹那间,她突然感到与他竟是距离得那么遥远。这个感觉,使她感到非常难受,差点儿掉下泪来。杜希言道:“我的看法与你不同的地方是,我不认为他们是人,他们是已经失去‘人性’的魔鬼……”余小双怔了一下,道:“是啊!他们是魔鬼!”杜希言道:“我们如果杀死他们,只不过替世人除去两个恶魔而已,因果报应这方面,暂且不论,只谈‘良心’,亦可得到安慰而没有愧疚。”余小双点头寻思,没有作声。杜希言道:“我们即使不为世人,但以我们自身而言,至少我们相信自己有安然活下去的权利。而这些妖人,硬是把许多有权活下去之人杀死,还留下骷髅摆弄,用来杀害其他的人。你想想看,我们为何不可以反抗,把他们杀死?”余小双叹一口气,道:“这些道理我都懂得,可是要我真个下手,便不行啦!唉!我现在才知道我没有一点用处。”杜希言道:“你只不过很少经历过艰危而已。”余小双摇摇头,道:“不,我承认我懦弱,也很糊涂,例如有一些害过我的人在事情过后,我对他们也不怎样记恨……”杜希言道:“这恐怕是你天性仁慈之故,我可不大容易忘记仇恨的。”他微笑一下,又道:“虽然我在反击之前,尽力宽恕对方,设法使自己不要感情冲动,可是到了我反击的时候,我就毫不迟疑了。”他伸手拿过余小双手中之剑,凝视她一眼,道:“你可会感到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余小双连连摇头,道:“不,不,你是坚决果断和勇敢的人,我很羡慕你的性格,因为我就办不到……”杜希言安慰地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不该让你动手的,因为杀人之举,徒然使你内心永远失去平静。”
他突然出剑,迅如闪电般刺向那两个妖人,剑尖吞吐之间,已分别刺中两名妖人的要害,当场殒命。他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举步行去。但后面的余小双,却体会得出杜希言对她的体贴,心中又感激,又温暖。杜希言走得很快,好像此地已来了好多次,甚是熟悉,若然是不知他精通“土木之学”的人,一定大为疑惑。这时他们又停步在一个房间内,靠内壁有一张大床,这刻罗帐深垂,灯光照在帐上,无法看得见床上的情形。杜希言掣出月魄剑,剑身映射出特别耀目的光华,他戒备地走近床前,余小双也步步紧跟,睁大双眼瞧去。杜希言猛可挥剑,光华闪处,把整幅罗帐都削下来。他们顿时看得见床上儿情形,那是一幅甚是淫猥的景像。敢情是一对赤裸的男女。躺在一起。那个男的是壮年人,虽然闭目昏睡,可是眉目间仍然流露出邪恶意味,正如早先被杀的两人一般。那个女儿倒面向着墙壁,所以一时看不见面貌。她那赤裸的躯体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