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这下真的满腔怒意了,但也无可奈何。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兄弟,骨巢对此依然一无所知,他的吼叫声正越来越撕心裂肺,仿佛正身处一场巨大的灾难之中,而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在绝望中逐渐崩溃
在塞勒菲斯的喊声里,他们向里走去,不一会便抵达了洞窟最里端。和外面不同,这里堆放着诸多杂物,墙壁上甚至挖掘出了空洞以盛放微弱的火种。
而在一片空地上,塞拉尔看见了自己小队的另外三人,他们全都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呼吸均匀、双眼紧闭,心跳极其缓慢。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情况就算得上好,实际上,这三人也是人人带伤,只不过没有塞拉尔自己和塞勒菲斯那样严重罢了。
药剂师转过身去,语气冰冷地开口,仿佛他才是那个占据主动权的人:“你现在应该告诉我真相了。”
疯人没有理会他,只是抱起双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紧接着,两人身边的阴影忽地开始扭动,下一秒,拢共十二名和疯人一样身穿老旧动力甲的阿斯塔特安静地走了出来。
他们的甲胄是极其统一的MK6,无装饰、无特别设计,朴素得令人吃惊。
眼见这一幕,塞拉尔终于无法再说服自己对某件已经快要拍到他脸上的事情视而不见了。
他凝视起他们,直到片刻后才将视线重新放回疯人身上。
“你们来自过去。”他以笃定的语气说道。
“很敏锐。”疯人称赞道。“你不妨接着猜下去。”
“我用不着猜。”塞拉尔摇摇头。“光是这十二套最原始型号的渡鸦型动力甲就已经足够告诉我你们的身份了,但我不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亚空间?”
渡鸦们中的一个低沉地回答了他,和疯人的冷嘲热讽比起来,那声音友善得令人吃惊。
“不算完全的亚空间,以纯概念来形容,此地更像是一个处于物质界与亚空间之间的夹缝。”
塞拉尔看向他,非常诚挚地道了声谢。
对方笑了起来,随后摘下头盔,单手锤击胸膛行了一个战士礼。他的脸符合每一个人对于可靠和英俊的定义,而且其上没有任何伤疤存在。
“看来你被泰恩烦的不轻。”他笑着说。“请你原谅他,他就是这幅德性,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如此了。”
“总比你强,格拉夫。”疯人——泰恩——翻了个白眼,如此回应。
“是的,是的,你比我强。”
格拉夫毫不在意地答道,随后又转向塞拉尔。
“我想,你应该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只可惜我们也没有办法回答你.”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苦涩,甚至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被确定的,它仍然是一头恶魔。”格拉夫低声说道。“尽管它近年来的行动逻辑已越来越脱离这个身份了。”
塞拉尔思考了片刻,谨慎地抛出一个疑点。
“它没有杀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