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语调不禁让蔡风心底一阵不舒服,不过却知道长孙敬武一片好心,不由得苦笑道:“叶媚小姐那么美,我能够不动心吗?不过,我和她交情并不是很深,只在田中光府上见过一次面,其他的便只是在邯郸城中才见上面的,天知道这是不是缘份。”“哦,那小姐怎会和你这般亲热?”长孙敬武不由得奇问道。蔡风心中不舒服,淡漠地道:“这个就不是我的事了,应该去问叶媚小姐才是。”长孙敬武知道自己的问话有些过分了,不由得傻傻的一笑道:“我问得是有些过分了,不好意思,不过我却要告诉蔡兄弟一件事。”“什么事?”蔡风故作不解地问道,在心中却隐隐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小姐她早已与叔孙家族指腹为婚,她的未婚夫乃是叔孙家族中的三公子,叔孙长虹,我希望蔡兄弟应该明白,你和小姐间是不可能有结局的,或许是一个很可悲的结局,谁也无法帮你!”长孙敬武似乎有些叹息地道。蔡风故作一惊,问道:“小姐已经指腹为婚?”“不错,而且叔孙长虹这个年轻人也极工心计,在叔孙家族之中很得器重,因此,我劝蔡兄弟不要胡思乱想。”长孙敬武似看穿了蔡风的心思一般淡淡地道。蔡风故作潇洒地伸了伸臂,笑了笑道:“我还不至于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你不必担心,我蔡风什么都不好,但提得起放得下这一点还不算怎么坏。”长孙敬武欣慰地笑了笑,便不再说话。蔡风吁了口气,将夜空中的凉气再吞入肚子中,不由得又舒适地望了远处黑乎乎的街道一眼,心中只觉得有种荒唐而好笑的感觉,不禁高声吟唱道:“魂凝月魄,神成品胆,灵台明镜仍昏暗,世情谁断,恩怨不明,修得十世不成佛,红尘浅薄,爱恨交缠,风雨同塑定三界,佛心空洞,道心太虚,我心悠悠入凡胎,我心悠悠入凡胎,入凡胎!”长孙敬武不禁惊异地望了蔡风一眼,却不明白蔡风在诉说何意,只好闷不作声,那两面提灯的下人自然也不敢管两人的事情。夜依然很静,至少从感觉上是如此,静本身就是人的一种感觉而已,谁也不知道超乎人感官之外的东西,那对人类来说便叫作抽象,人所能对这个夜作的形容,便只有静,静得可怕,像是每一步都是在逼近怪兽的咽喉。蔡风便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是由于夜的静,还是来自一种心底的意念,反正他便是觉得不舒服,因此,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长孙敬武偶尔一扭头,在昏黄的灯光下,很清楚地看出了蔡风微小的变化,奇问道:“怎么了?”
蔡风苦涩一笑,低应道:“我不知道……”突然似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向四周打量了一眼,脸色变得更为凝重。长孙敬武对蔡风那奇怪的动作和表情大感惊异,正要开口问的时候,却听得蔡风低喝“小心”!同时,蔡风的身子便若一段枯木一殷,迅捷无比地一沉,整个人一下子滑到马腹之下,动作之利落和迅捷都不得不让人大为观止。长孙敬武吓了一跳,完全似是条件反射地也学蔡风一般身子一沉,这时,他才看到两排劲箭向他四人蜂虫般地罩来,无声无息,似是从地狱深处溜出的阴魂。“呀——呀——”两声惨叫,和一阵马儿绝命的惨嘶伴着灯光一明一暗,蔡风和长孙敬武只觉得身子一沉,马匹已软软地倒了下去。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