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躲在暗处的人手,才不易对付。”华媚娘道:“话这么说是不错,但万一袁伯文使的是空城计,叫我们往罗网中钻,正如当日曹操兵败逃窜,明明看见华容道,以致被关云长堵住。”她所讲的这一段故事,天下无人不知,是以说服的力量特别强大。展鹏飞果然大为迟疑,沉吟道:“果然很可虑,袁伯文若是故意把高手摆在前面,咱们这一出去,就变成自投罗网了……”他耸耸肩,又道:“别的没有关系,就算被他们生擒或当场杀死,也不要紧。可是袁伯文一定得意洋洋,当作一个大笑话逢人便说,这才使人受不了……”华媚娘可没有这种想法,亦不赞成他这般重视袁伯文耻笑的问题。不过既然展鹏飞看得这么严重,她也跟他觉得这种后果当真很成为一个问题了。她轻轻道:“我……有个办法,但恐怕你不会同意。”展鹏飞断然道:“既然你知道我会不同意,那就不必说了。”华媚娘没奈何地耸耸肩,果然不再开口。现在她已更进一步的体会到这个青年魄力和决断,的确是不同凡响。也许正因为他有这些特质,人家才会看中他,要传授他们的上乘武功给他,要他继承衣钵。华娘娘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展鹏飞坚决有力的声音,传人耳中!“走,咱们还是从正门出去。”华媚娘应一声“好”,她本已想好不问他为何作此决定,但临到举步之时,话却从舌尖溜出:“鹏飞,为什么呢?”展鹏飞道:“这很简单,我自然不是曹操,袁伯文更不是诸葛武侯。所以咱们不要多忧。”他不管华媚娘同意与否,径自向大门行去。转眼他已跨出大门外,在灯笼光线下,一共有三个汉子,其中两名短打佩刀的大汉,是早先曾经人店向姓黄的说话那人,满面胡子,一望而知很多天没有梳洗剃面了。这三人一齐转眼望着展鹏飞,由于展鹏飞衣帽齐整,笑容可掬,态度十分自然,所以他们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他们都几乎是同时向这个仪表出众的青年点点头,作为招呼。当然他们也马上就醒悟了自己的愚蠢,登时人人面色大变,又惊又怒。两名汉子锵锵掣出长刀,口中各自怒骂连声,迅即向展鹏飞扑去。余下那个巨头大汉,打地上拣起一根粗棍,少说也有鸭卵那么粗,长达六尺。棍尾拖地之时,发出了铁石碰击之声。
由此可知道这个巨硕的打手,使用粗棍乃是钢铁所铸制,重量必定十分惊人。可以想象得到此人若是出手夹攻展鹏飞时,所谓“一力降十会”,单单是靠那两膀的蛮力,就足以使展鹏飞万分头痛了。另外那两人亦不弱,两口长刀电闪般向展鹏飞攻去,刀法精奇,又配合得好,以致展鹏飞的锋快宝刀,连连削空,竟不曾找上人家的兵刃。巨硕大汉握着粗长铁棍,大步上前,口中喝道:“让开,让开,待老子一棍砸死这婊子养的白脸……”但另外两个大汉正攻得顺手,展鹏飞步步后退。因此那巨汉没有挥手的机会。店门一道人影悄然飘出,那巨硕大汉只觉眼睛一亮,不由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段丰满玲珑的女子,正急急逃去。他只望了这么一眼,就知道了两件事。第一点是个女子不但很美,曲线动人,而且衣服还没有穿好,前胸一定是裸露着,可以看得见那隆耸的酥胸。第二点是这个美女不会武功,步伐散乱无力,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