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展鹏飞等了一下,才道:“喂,阿平,你干什么?”阿平道:“我手痛得非休息一下不可。”展鹏飞忙道:“你掇紧一点,可别松手!”阿平道:“放心吧,我把这根天蚕丝绕在身上,除非我也掉下去,反正我们同生共死……”展鹏飞道:“哼,这叫做一根线拴两只蚱蜢,逃不了我跑不了你,真聪明啊……”当然他是一肚子的不高兴,假如他是奸细,让自己跌死,那还罢了。若然不是,则这一手实是难以原谅。阿平道:“大哥,你上来之后,打算干什么?”展鹏飞心道:我先打你屁股,最少二十下。但口中却在说出来,道:“不干什么!”阿平吃一惊,忖道:“难道你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还不能恢复神智?”当下又问道:“你可知道我们要到哪儿去?”展鹏飞一时答不出来,因为他回想上山的经过,发觉自己一直沉浸在如何报复师仇,同时又不断地记忆起从前和师父在一起的光景,是以对阿平要带自己到何处去,并没有询问。阿平叹一口气,道:“大哥,你居然忘记了么?”展鹏飞哪知阿平问的是前往武当之事,并非这次上山之行。当下答道:“是的,我忘记啦!”阿平沉吟一下才道:“你的头疼不疼?”展鹏飞道:“不疼!”阿平道:“胸口有没有一股郁闷?”展鹏飞道:“没有!”“四肢有没有发麻?”展鹏飞心中有气,斥道:“你问东问西的啰嗦什么!我好得很!”阿平摇摇头,感到展鹏飞的性格竟然也变了,这问题实在严重。于是道:“好,好,我不问,对了,你的心一定跳得很厉害,对不对?”展鹏飞不否认,道:“这话倒不错。”阿平又问道:“大哥,你可知道我是谁?”展鹏飞怔一下,忖道:好家伙,他要露出原形啦。敢情真是快剑门买通的奸细。他只好应道:“我不知道。”这话实在不假,一来不知阿平是不是奸细,二来阿平是师父的义子。他今晚才知道,也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回答不知,并不过份。阿平跺跺脚,自言自语道:“唉,你看糟不糟糕,你连我也忘啦……”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突然放松天蚕丝,再吓他一次。忽然展鹏飞道:“喂,你到底拉不拉我上去?”阿平迟疑一下,才道:“好,我拉,我拉……”但他才拉两把,也就是两三下的光景,突然手中一轻,失去了展鹏飞的重量。原来展鹏飞在这刹那间,缘丝疾上,因是手脚轻巧,阿平根本感觉不到展鹏飞的移动,而他拉了两把之后,展鹏飞已跃上崖面。他轻轻巧巧飘落阿平面前,趁阿平一怔之际,出手如风,五指宛如钢钩,一抓之下,险险把阿平肩骨捏碎,一阵奇疼攻心,阿平不禁哎地叫了一声。展鹏飞已制住了阿平,一方面心绪恢复轻松。阿平痛得“哎哟哎哟”地叫,展鹏飞冷笑连声,过了一会儿,才减轻了指力,嘲讽地道:“痛不痛呀?”阿平呲牙咧嘴,道:“痛,痛,我的骨头快碎啦!”展鹏飞道:“你不怕我再捏一次?”阿平忙道:“我怕,你别捏……”展鹏飞道:“不捏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阿平急忙应道:“什么条件?”展鹏飞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说假话。”阿平道:“好,好,我不说假话。”展鹏飞道:“你是谁?”阿平道:“我叫阿平。”展鹏飞哼了一声,道:“你的姓呢?”阿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