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近过女色,这当见了身旁“玉坠”的美貌,自是起了色心,暗想睡完再说。见酒宴吃尽,孟捕头当先一步,打横抱起“玉坠”,口中哈哈笑道:“兄弟少陪了!”迈开步子进了西厢房,砰的将门摔上,将“玉坠”姑娘扔在床上,便是一个恶虎扑羊跳了上去。那卢日升少年风流,搂起怀中的姑娘,也寻好房间,做起那暗室亏心的勾当。老尚书不甘人后,执起柳月的纤手,步入房中,效起了那不服老的黄忠!※※※星移斗转,晃眼已过三更,秋寒露重,林中的风势见长,刮得树梢哗哗作响,一众捕快哆嗦着身子,紧揩着鼻涕,古振声一个大喷嚏打出,涕泪横流,马上破了玉面神捕的形象。房中的三个家伙搂着美人,大被长眠,一丝也没感到愧疚。天色都要亮了,老尚书醒了过来,拍拍身边的柳月,将她叫醒,细声问道:“小月儿,你家是哪里的人氏啊。”柳月温柔回道:“家是山西的!”老尚书点点头,问道:“怎么背井离乡的?来这洛阳啊!”这花月楼中的姑娘哀然一笑,道:“瓦刺入打到了家乡,亲人全死光了,才到这的。”
柳月与他相处一宵,有感这老人体贴关怀,她见这何尚书衣饰华贵,谈吐非俗,心中颇有些动意,想到要是被这老人瞧上,赎身回去,充作她的妾侍,也好过这依楼卖笑的营生。是以对老尚书有问必答。何尚书恻然叹道:“瓦刺!是土木堡那一战罢?”柳月点了点头,道:“小女家就在那里。”何尚书故作随意问道:“你一直跟着那王妈妈么?”柳月回道:“嗯,跟着王妈妈有两年了,转了三处院子,每处都待不到数月,今年才来洛阳。”“哦!”老尚书不想听这王妈妈的事,对柳月道:“我想买个妾,想询询王妈妈,不知可有合适的。”柳月心中喜道:“可是看上了我!”对老尚书笑道:“您想找哪个,一会我去叫妈妈。”老尚书道:“你这里有没有新到的好姑娘,我挑挑。”柳月的心凉了半截,冷冷的对何尚书道:“不知道。”何老尚书笑了笑,柳月那点心思他岂能不知,对她哄道:“我老来无子,发妻早丧,急着续弦来承下香火。小月儿这般佳人,拿来做正室夫人才是。老夫天亮就帮你赎身。”这老迷汤一灌,把小姑娘喜得有些糊涂了,摇着老尚书问道:“当真?”“怎还有假!”老尚书拍着她的光滑的脊背答道。心中暗想这柳月,年轻貌美,会些诗文,顺便再纳一个小妾也不错。抚慰了一阵,想起正题的老尚书问:“我明日替你赎身,想再找一个妾侍,老夫命不久矣,膝下无子却是大憾。”柳月被老尚书哄迷了心,笑道:“您这身板,再活过二十年都没问题,没有子嗣倒是应多续姬妾,你要找个什么样的人?”何老尚书有备而问,将那刘巧儿的样貌性情大至讲了一遍。柳月皱眉想了想,道:“你要的那种贫家女子倒有一个,只是不巧,王妈妈才签的买契,那女子一家就都死了!听说是被人杀的。”“哦!”老尚书故作失望一叹,对柳月道:“这样吧,我再看看别的,能不能把楼里专管买卖女子交接买契的找来,老夫好好问问,免得被那王妈妈多赚了银子。”柳月回道:“怕是不成,那吕七十分孤僻,等闲不见生人的,只有王妈妈支得动他!”那吕七住在何处,老尚书振奋道。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