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真气可拆分数缕,来化去入侵的劲力,怎知那道外来真气十分诡奇,寒热搀杂,伤经断脉,再加卢日生体内贼去楼空,所剩真元不多,化得甚为辛苦,面色被逼得一红然后一白,借着一大口血喷出,才把那道异劲连同体内真气一同带了出来。柔拳真气!燕云大侠崔龙峰暮年而创的武学,孟义山在刀中不觉已使出了这个日日习练的心法,怎知那治疗走火的武功竟有这般大的效力,腰刀刃窄锋快,附在上面的劲力直插而入,幸亏大捕头内劲浅薄,否则卢日升非被他一刀砍死不可。丹田内的余力全被泻出的卢日升,钱塘潮剑势不攻自溃,拄着长剑瘫在了地上。五雄兄弟失了压力,纷纷前扑躺倒,一时没一个能站起的。一班捕快上前将这六人绳捆锁绑,系了个结实,大伙都道:“总捕头好生了得,前任的古捕头曾和这卢日升比武,两人战了个不分胜负。这姓卢的却让孟爷一刀放倒,真好武艺。”众人却对他那趁人之危,背后下刀的行径一字未提。大捕头心想能将这卢日升一刀摆平,自己功夫当真不差,不禁自鸣得意起来。接着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那古小白脸能战平卢日升?好高的身手,倒要小心提防。”
孟捕头甫一上任,就止住了江湖械斗,怎能不回去向李知府邀功,那刘巧儿的案子也需查办,一干人等,押着那六个无力抵抗的高手,径自回衙,只留下一名捕快料理善后。那留下的捕快将掌柜的叫到一旁,口说咱们止住了打斗,护住了你的店面,把弟兄们累得不清,连衣服都扯得破了。掌柜的心中暗骂:“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哪个出去不是衣着光鲜,哪里扯得破了,店里的摆设倒被砸了不少!”从身上摸出五两银子,塞在那捕快的手里,口中道:“些许心意,差爷们拿去把衣服缝补缝补。”那捕快暗赞掌柜的识趣,口说:“却之不恭了!”老实不客气的收下,又道:“我们孟总捕他老人家,虽新到任,大伙却都知道那是再好不过的人,你这太白居得了他老人家的恩泽,没被卢日升拆了,也应表示一番才是!”掌柜的冷汗直冒,给捕快五两,这孟总捕要多少银子答对?那捕快道:“你去做个匾额,写些赞扬孟总捕的话,明日敲锣打鼓送到衙门,表一表他老人家的好处!”那掌柜点头称是,口说我下午就做,酒宴的花销也不敢要,送瘟神似的送走了那个捕快,回头关上门大骂,指使得店小二如热锅蚂蚁般摆放桌椅,重新开张。※※※孟义山一伙押着六人,旗开得胜的回到了衙门,先将那卢日升与五雄兄弟带伽上镣,分别收押,便去面见李知府。在偏厅里李崇义听了孟义山的禀报,抚掌大笑连说:“不错,义山一上任,就制住了卢日升,干得好,这少年任侠使气,一遇不平就仗着一身血勇,横剑相帮,视朝廷法纪如无物,将他收押两月,磨磨锐气也不错……”李知府沈吟了一下,道:“将那五雄兄弟提上来。”片刻功夫,有衙役将那五人押到,李知府问话道:“你五人都是何名姓,家在何处。”那大哥抬头宏声道:“回大人,我等五人世居城南冢岭山,是血酒为盟的义兄弟,名姓原是双字,因把排行加在中间,唤作周大可,刘二过,施三泰,王四虎,张五雄!”李大人见那大哥不卑不亢的磊落样子,有些喜欢,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