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登时一沉,忽听那钦粗声粗气地说:“照我看,这些珍宝再好也是死的。乐之扬却有一件活宝,那只‘大金天隼’天下无对,死了就没了。可惜那东西认主,抢来也没用。”他爱鹰成痴,自从毒王谷一战,对飞雪朝思暮想、念念不忘。铁木黎听了这话,心里越发不快,举头望去,问道:“明斗,那人怎么还不来?”明斗正要答话,忽见东边道上飞来一骑,骑士戴着斗笠,到了茶棚外面,定眼观望,犹豫不定。“来了!”明斗含笑而起,招手道,“杜周!”骑士见他,哼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细小竹筒,嗖地扔进茶棚,掉转马头,如飞驰去。明斗接住竹筒,拧开扯出一张字条,看过笑道:“午时到,快了!”铁木黎沉吟一下,说道:“午时上山?时候不多,须得埋伏。”“依我之见。”明斗说道,“若有金马玉佛,搬运上山颇费人力,多半留在山脚,分出胜负,再来领取。”“留在山脚,必要高手看守。”铁木黎说道,“东岛不如西城,高手留下守宝,实力岂非更弱?”明斗笑道:“所以大高手必定上山争胜,留下之人不过尔尔,那时国师一出,还不手到擒来。”
“夺宝只是其一。”铁木黎流露傲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东岛是我宿敌,梁思禽也是仇家。顶好东岛、西城打得不死即伤,那时本尊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明斗不想铁木黎竟有如此野心,张口结舌,不知从何说起。忽听那钦说道:“师父,徒弟愚钝,总觉不太对劲。明斗叛出东岛,东岛之人为何还要跟他暗通消息?换了本门,若有叛逆,非得追杀到天尽头不可。”明斗面皮发烫,咳嗽一声,说道:“老弟有所不知,叶灵苏牝鸡司晨,屡在东岛弄权;云裳身为兄长,又是岛王,心中大为不满,可又无能为力。故而借国师神威,给叶灵苏吃些苦头,若能将她除掉,那就再好不过了。”那钦道:“他们既是兄妹,怎会互相残杀?”明斗道:“为了争权夺利,父子尚且反目,何况兄妹?再说他俩同父异母,云裳是正房所生,叶灵苏不过是个偷情私生的孽种,她爬到云裳头上作威作福,换了你是云裳,你可忍得下去?”那钦想了想,说道:“云裳我没见过,叶灵苏比我厉害。自古能者为上,她要作威作福,我也只好由得她去。”那钦质朴刚健、崇尚强者,明斗听他一说,竟是无言以对。铁木黎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大伙儿收拾收拾,找个地方埋伏起来。”燕然山一干人藏起马匹,各寻树丛山石隐蔽身形。不久红日中天、午时将至,忽听得得声响从远处传来。铁木黎应声眺望,但见东边官道上来了一人,白衣斗笠,轻纱飘举,斜坐一头青驴,宛如图画中人。“叶灵苏?”铁木黎惊讶道,“怎么只她一个?”叶灵苏到了山门,跳下驴背,观看牌坊匾额。瞧了时许,袖手上山。“国师!”明斗低声道,“她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不如一拥而上,将她拿下再说!”“谈何容易!”铁木黎摇头,“她身法了得,一心要走,谁也拦不住她。”明斗恨道:“就这么让她走了?”铁木黎扫他一眼,冷冷道:“急什么?别忘了为何而来……”话音未落,远处车轮声响,铁木黎心头一喜,居高望去,但见数十辆大车沿着官道驶来。领头的是施南庭,其他赶车弟子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