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手指白皙而美。指上拈着一根针。针清亮,银色。只那么一扬,张福顺一见那针,全身都籁籁抖哆起来,再也不敢吭声。骆铃仍笑意可以杀死人、眼波足以酿醇酒的呵气呵声跟他说:“我们现在没问你。问你,你才说,知不知道?嗯?”“知……知道。”“乖乖的,听话哦?”骆铃这才转过去问张小愁:“他们为什么要杀蔡四幸?”张小愁拗着唇,寒着睑,雪玉也似的脸容令人心疼。骆铃原以为她要哭了。谁知没有。她不哭,还以一种清醒得令人寒栗的语音说:“他们要杀四幸,至少有三个原因:一,蔡四幸不听他们的话,不为他们所用。二,蔡四幸约你们来就是为了调查他们的罪行。三,毛念行追求我。”骆铃问:“蔡四幸邀我们来调查毛家罪状的事,毛家怎会晓得的?”张小愁说:“他不该告诉我。”骆铃大讶:“是你告诉毛念行的!”张小愁:“不是。他告诉我的时候,我哥哥也在场。”骆铃说:“张诞说的!?你哥哥为何要告诉毛念行?”小愁:“他要在此地混出点成绩,就一定得要借助毛家的势力。毛念行喜欢我,我不理睬,他就买通哥哥。如果四幸娶了我,哥哥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欠他一身的债。所以哥哥一向反对我和四幸往来。”骆铃大怒:他就为这一点利益把你和蔡四哥的感情断送了!?“也把他的性命断送了。”张小愁倒是很平静:“骆小姐,你有本领,也有成就,所以不为意;但对我哥哥而言,能有个靠山可依,那不算是一点利益而已了。”骆铃默然。温文即问:“我明白了。难怪毛家的人可以算准你和蔡四兄相会的地方,而且想必也在汽车的引擎里做了手牌。”张小愁冷哼:“还不止。”温文随即想起。“他们还在你的手帕上下了药,不然。以四兄的身手,就算遭受伏袭,黑火也决沾不到他身上。”哈森“打蛇随根上”,“那他们为什么要杀害你父母——应该是养父养母的吧?”张小愁:“他们是我们兄妹两人的养父养母,但那也一样,他们养我育我多年,我就待他们是亲父母一样。他们原先不一定是要杀我父母的,那毛家二少爷毛赐是冲着你们来的,但你们都不在。毛赐就喝骂哥哥,骂他为伺让你们住在这儿。哥哥表示:如果不让你们往下来,怕你们对他起疑心,并说明是得过老大毛念行允准的。他们就在屋外对话,后来语言上起了冲突,吵了起来,声音好大,给爸妈听见了,就怒斥哥哥不该害了四幸,太过丧心病狂。哥哥怪毛赐声张此事,即坐上一摩托车赶去毛家,要毛念行来主持公道。哥哥一去,毛赐更上了火说要找枪手候你们回来,一个个杀掉。我父母求他们不要再害人了,毛赐兽性大发,干脆连我爸妈一并杀了。他本来也要杀我,我就装疯,而他的左右手金剑提醒他:我是毛家大少爷还没追到手的女子。杀了只怕毛念行会过不去,毛赐这才没下手。他带车队扬长而退——”
骆铃恍然接道:“却不是留下了个枪手匿伏,要杀我们。”张小愁:“那枪手叫表叔是毛念行身边八卦里八名爱将之一。”骆铃冷笑:“爱将?却给大肥鸭一刀杀了。”“啪”的一声,录音机关了,就在骆铃说到“一刀”的时候。骆铃冲着哈森一笑。她领会哈森这等做法是为了保护陈剑谁——同时也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