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你。”温瑾道:“你只管说好了。”卓长卿叹道:“快刀会的那些门徒——唉,不问也罢,反正事过境迁——”他生怕温瑾说出令他伤心的话来,因之他想来想去,纵想问出,但话到口边却又不忍说出口来了。哪知温瑾却正色说道:“你不用担心了,那些人真的不是我动手杀的,而且也不是我那些婢子们杀的。”卓长卿不禁松了口长气。他真不敢想假如温瑾说:“是我杀的。”那么他该怎么办。他微笑一下,忍不住又道:“奇怪的是,那些人不知究竟是谁杀的?”温瑾轻叹一声,道:“这个人你永远也不会猜出来。”卓长卿变色道:“是谁!”温瑾叹道:“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反正你以后总会知道的。”卓长卿脚下不停,心念数转,却仍忍不住问道:“难道是万妙真君尹凡?”温瑾摇了摇头。卓长卿又道:“是他的几个徒弟?”温瑾又摇了摇头。卓长卿奇道:“这我倒真的猜不出了。只是奇怪的是,江湖中不知谁有那么霸道的暗器。除了这些人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温瑾轻轻一笑道:“那些暗器叫作无影神针,倒的确是我发出来的。”卓长卿心头一震,倏然顿住身形,面容亦自大变,颤声道:“是你!你……”温瑾又自轻笑一下:“不过我发出这些暗器,非但不是伤人,而且还是救人的。”卓长卿竟不禁为之一愣,大奇道:“救人的?此话怎讲?”温瑾道:“这话说来很长,我慢慢再告诉你。总之你要相信,现在我……我再也不会骗你的。”面颊微微一红,伸出玉掌,遥指前方,道:“你看到没有?前面那绿叶牌坊,那就是本来准备开天目之会的地方了。”卓长卿愣了半晌,心中反复想道:“现在再也不会骗你了……”这句话,不觉疑念顿消,抬头望去,只见前面山阴道上,林木渐疏,山势顿险。一条石梁小道,笔直通向山去,石梁山道上却赫然矗立着一个高约五丈、宽约三丈,虽是树枝搭成,但气势却极巍然的绿叶牌楼。牌楼两边,挂着两条血红的长联,上面写着斗大的十二个擘窠大字:“仰望苍穹无穷,俯视武林群豪!”对联并不工整,但口气之大,却是少见。卓长卿冷笑一声,道:“这想必是那温如玉写的。”温瑾摇了摇头,突笑道:“写巨幅对联的是谁,只怕你也万万猜不到。”卓长卿不觉又自大奇:“是谁?”温瑾道:“写这副对联的,就是在武林中人缘极好的那个神偷乔迁。”卓长卿心头一震:“难道就是拿着三幅画卷,到处扬言的巨富神偷乔迁?这倒真是令人无法意料。他怎么会与温如玉有着干系?”温瑾淡淡一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人的善恶,真叫人猜不透。武林中谁都说这乔迁是个好人,其实——哼,这人我知道得最清楚。”原来当时丑人温如玉立下决心,要将武林群豪都诱到天目山来。她想来想去,什么都不缺少,就只少了一个传讯之人。要知道此种情事,若要在江湖传扬起来,温如玉必是不能亲自出面,因为那么一来,别人一定会生出疑惧之心。而这传讯之人,不但要口才便捷,而且要在武林中本有极好人缘,使得武林中不会疑心她别有用心。她想了许久,便着人下山,到武林中寻了三个符合此种条件之人,其一便是乔迁。另两人其中之一生性刚强,本极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