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说罢一脚朝他屁股踢去,这看守本来是给点了麻穴和哑穴的,给他一踢,却“呵呀”一声,叫得出来了。原来这个看守正是踢过金逐流屁股的那个看守,不过,如今金逐流踢他屁股,却不是完全为了报仇,而是给他解穴的。金逐流这一脚气力不小,这看守的穴道虽然解了,却是麻辣辣的好不难受。金逐流一把将他提了过来,在他耳边沉声喝道:“不许叫嚷,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否则我就要加上利息了!”这看守强忍辣痛,心里十分害怕,想道:“这小魔头不知还有什么狠毒的手段?我落在他的手里,没奈何,只好听他的话了。”于是不敢作声,点了点头。金逐流和他手挽着手,说道:“往前带路吧!”这看守吓了一跳,低声说道:“你要我带你逃走?这是千万不行的,里里外外有七八重看守呢!出口之处,还有机关陷阱,连我也不知道。”金逐流道:“谁说我要你逃走?我要找你的舵主算账!”看守又是一惊,说道:“小祖宗,你别害我,我给你磕头!”金逐流道:“你别慌,我只是要你带我到他的住所外面,不必你进去。”看守还是犹疑,金逐流冷笑道:“你只怕你的舵主的刑罚,就不怕我不成?告诉你,你的舵主最多把你一刀杀掉,我炮制你,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这看守暗自思量:“我只是给他指点舵主的住所,未必就会给人发觉,事后也还可以抵赖。嗯,‘好汉’可不能吃眼前之亏。”
那看守无可奈何,只好哭丧着脸道:“好啦,小祖宗,你要怎么样,我依你就是。”金逐流哈哈一笑,说道:“看你这声小祖宗的分上,你这条小命,我一定给你保全。”于是押着那个看守,走出开门。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天上一弯新月,月色并不怎样明朗。他们这个海沙帮是做贩卖私盐的生意的,在大江南北各个帮会之中最为富有。总舵所在,建有一个大花园,占地数亩,亭台楼阁,假山荷池,星罗棋布,应有尽有。囚禁金逐流这个石窟,就在花园的一角。这个看守熟识道路,带领着金逐流,穿花丛,绕假山,拣僻静的处所行走,避过巡逻。月色朦胧,金逐流穿的又是文胜中的衣裳,更加上有那个看守陪伴着他,因此即使有一两个巡逻的帮丁瞧见他们的影子,也绝对认不出是金逐流。在路上金逐流简单地问了那个看守几个问题,这才知道这个海沙帮的帮主名叫沙千峰,与六合帮的帮主史白都是八拜之交。文道庄父子来此已有数天,据说是要邀约沙千峰一同上京给大内总管萨福鼎祝寿的。金逐流心里想道:“原来都是一丘之貉,想要巴结朝中贵人。好呀,我偏要叫他们不能如愿,非得闹它一个痛快不可!玄铁固然要拿回来,文道庄这厮,更是要戏弄个够。”金逐流早已成竹在胸,想好了要怎样戏弄文道庄的了。想到得意之处,不知不觉的“咭”一声笑了出来。那看守吃了一惊,悄声说道:“小祖宗,你别声张好不好?”话犹未了,忽见火光一亮,有个人打着灯笼走过来,说道:“张小三,原来是你,倒教我吓了一跳。你们谈什么谈得这样高兴啊?”这个人是帮中的厨子,手里提着一个有盖的竹篮子,鸡肉的香味封闭不住,从缝罅中洋溢出来。原来是沙千峰和文道庄要吃宵夜,厨房里给他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