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渭水,不亦快哉!”霍去病微笑道:“口说无凭,还请大王写一封亲笔书信!”“霍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骆丑不悦道:“难道大王的金口玉言还会有假?”“啪!”霍去病重重将茶盏按到几上,冷笑道:“什么叫‘立刻响应’?霍某是否可以将它理解成为观风望色的另一种说法?”“大胆!”骆丑喝斥道:“霍将军,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淮南王派来的使者,就凭这几句话就别想活着离开东治城!”“诸位误会了,事实上我对大王十分钦佩。”霍去病用丝巾擦去溅在手上的热茶,忽然又心平气和地说道。“换了是我,也不会为了一位所谓的盟友,愚蠢到以只有几十万军民的小小邦国,去和大汉对撼。正因为大王是聪明人,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才会更有价值。”骆余善和骆丑被霍去病的一席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彼此惊讶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骆丑将语气放得和缓了一些,问道:“那么霍将军到底想和我们谈什么?”霍去病缓缓说:“我仍旧需要大王的一封手书,但内容恰恰相反。必须让王爷明白,一旦寿春举兵,闽越绝不会跟着蠢动,到时候他只能孤军奋战。”
“霍将军,我没听错吧?”骆余善疑惑道:“你真是淮南王派来的使者?”“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中邪。所以大王不必这样古怪的看着霍某。”霍去病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说道:“不用起兵招惹大汉,这不是更符合大王眼前的利益么?根据我的了解,贵国的前任国王之所以倒台,就是因为他不知死活,强行出兵入侵南越,招来了大汉朝廷的严厉报复。“大王为保闽越平安,才大义灭亲弑兄登基,向大汉请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汉人的古话通常都很有道理。”骆余善摇头道:“写一封毁约书不难,但我们为什么要得罪淮南王?”“君子不立危墙,何况贵国并不怕惹怒淮南王。”霍去病讥诮道:“你们担心的,不过是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从淮南运来的礼品和美女罢了。”“这个……本王岂是贪图小恩小惠之人?”骆余善掩饰尴尬道:“但咱们也不能凭霍将军的一番说词就猝下决断,和刘王兄翻脸断交吧?那样做,我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贵国宫廷的一年岁入不知多少?”霍去病用茶水在几案上写了个数字,笑了笑:“就算加上每年从各地土着部落收来的贡物,大约也凑不齐这个数吧?”“那是,闽越地贫人稀,哪能和贵国相提并论?”骆丑变得出奇的“诚实”:“但这些年风调雨顺,我们也不至于缺衣少食,沦落到听人随意差遣的地步。”“我在这个数字后面加上一个零,那应该是闽越十年的岁收了。”霍去病像是变魔术似地在数尾又添了几笔,问道:“大王可有疑议?”“霍将军是在考较本王的算术么?”骆余善装傻说:“要不我召内务总管来?”“只要大王一落笔,价值这个数字的财富,将立刻尽归贵国所有。”“霍将军,你不是开玩笑吧?”骆余善愕然说:“你带来的那些东西,翻上十几倍、几十倍也到不了这个数。”“大王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霍去病转过头向伍被吩咐道:“先生!”伍被左手亮起一道金符,“呼”地点燃,焚烧的灰烬在书房内形成一扇光门。一群上身赤裸的鬼力士肩扛手抬,从光门中鱼贯而出,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