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每个都是。”这个以前玩小虫,昨夜使长剑,今夜脸上好像又有鼻涕要流下来的小姑娘说,“我就是他们的老大。”“你怎能让他们做这些事?”“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做?”“这些事是大人做的。”小方说,“他们还小,还是孩子。”“那么我是不是该告诉他们,一定要等到长大了之后才能做这些事?”小方不能回答。那个女孩又冷冷地问他:“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等他们长大了之后就可以做这些事?”小方说不出话了。这女孩子忽然叹了口气:“如果大人们不喜欢看见小孩们做这些事,大人们自己最好也不要做。”她说,“大人们自己天天在做的事,又怎能让小孩不做?”小方苦笑。他觉得她的话实在有点强词夺理,却又偏偏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来。他只有改变话题:“昨天晚上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交易?”其实他还有很多别的问题要问这个小女孩。——为什么鸡啼她就要走?为什么她总要扮成这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独孤痴在哪里?他的剑法是不是已练成?伤势是不是已痊愈?这些问题小方都没有问。因为他忽然也对她要谈的这个交易很感兴趣。这个女孩子提出来的交易,大多数人都会很感兴趣。“我找个安全、隐秘、舒服的地方给你住。”她对小方说,“我每天都会做几样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偶尔还会替你洗洗脏被单脏衣服。”小方笑了。他实在很想问问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准备嫁给他。——在某方面来说,婚姻岂非也是种交易?——这个女孩子要替小方做的事,岂非也正是妻子应该为丈夫做的?这个女孩子盯着小方的眼睛,仿佛也想笑,却没有笑。“如果你以为我想嫁给你,你就错了。”她说,“你绝不能把我当作一个女人。”“我应该把你当作什么?”小方故意问她。“把我当作你的师父。”“师父?”小方忍住笑,“你能教我什么?”“剑法。”这个女孩子说,“我可以把独孤痴教给我的剑法全部教给你。”
小方开始有点吃惊。“你是不是说你不但要替我煮饭、洗衣服,还要把别人秘传的剑法教给我?”“是的。”这个女孩子道,“我是这样说的。”“你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她说话的态度的确连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小方的态度也变得严肃起来。“交易是双方的。”小方问,“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剑法。”这个女孩子说,“我也要你把你的剑法传授给我。”她又说:“我想斩下独孤痴的头颅报父仇,你也要击败他。可是以我现在学到的剑法,连他一根头发也斩不到,要击败他大概也很不容易。”小方不能不承认这一点。“我们只有这么做才有希望。”她说,“这个交易对我们两个人都有好处。”这一点小方也承认。他在考虑,可是并没有考虑多久:“这样说来,如果我不肯答应这件事,我就是个笨蛋?”“你是不是笨蛋?”“我不是。”所以他们做成了这个交易。肉已经烤好了。这个女孩子分了一大块给小方,用一只又有油又有泥的手,用力拍小方的肩。“现在我们已经不是普通朋友,是好伙伴了。”她说,“我保证你不会后悔。”小方笑了笑。“现在我们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了,可是我连你贵姓大名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也笑了。“我姓齐。”她说,“在我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