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又是干什么的?监视我这种人?”曹敬叹了口气,说道:“保护你们。我们帮助表露出进化征兆的青少年做心理辅导,提供一些简单的自我控制方法。还会对青少年中的进化者进行登记,并为你们的家庭提供一些帮助,这就是我的工作。”“你?一个正常人?”“也不能说完全正常。”曹敬耸肩,扯开一点围巾,让对面的少年看见自己脖子上的束缚器,“不过,是的。你可以在所有方面都把我当作一个正常人看待。”“你是一个次品?”少年瞪大了眼睛。曹敬把白米饭扒到一边,夹起一块青椒,露出习以为常的微笑。“这样很不礼貌,特别是当着别人的面说。”“你是什么能力?”少年不理会他说的话,好奇地问。“不值一提。”“告诉我吧,”少年不满地说,“如果要我配合的话。”带着一点侵略性,小狡猾。曹敬借水杯的掩护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并不具备明显的恶意。每次遇到危机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脖子根发痛的感觉,这可能是过去能力的残余,或是生物的本能。这种本能救了他几次,“驯化”新觉醒的少年是一种风险相当高的行为。
从个性上来看,雷小越并不比之前的工作对象更难以教化。拜职业所赐,曹敬见识过很多更危险狂躁的人。几次受伤后,他明白了为什么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排斥外勤工作。然而外勤的特别津贴很高,而曹敬又很想赚钱。曹敬斟酌了一下,说道:“我睡着的时候,能接触到别人的梦。”安静。曹敬注意到窗外的雨声似乎越来越大了。他其实并不讨厌下雨,从很小的时候就这样。雨声不会让他感到焦躁,反而觉得宁静。雨天总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事,以前兄弟姐妹几个里,他是读书的人,雨天的时候不用出去干活儿,他就读福利院里仅有的那几本书给他们听。雷小越没听说过有这样迷幻的能力,他好奇地问道:“接触梦境很有趣吗?”曹敬摇头道:“并不会。实际上,给我造成了很大的负担。有的能力是无法主动控制的。很不幸,我就是那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我只是很容易做梦的那类人。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感觉一夜没睡好,像是被卷入一千个梦境造成的沙暴。而且,拜我小时候身处的环境所赐,触碰到的都是那种又潮湿又冰冷的梦。”曹敬双手合握在一起,盯着对面少年的眼睛。窗外的雨声还在持续。“这是一种难忍的煎熬,你也能理解吧。”“懂一点点。”少年故作老成地点头。“如果没有束缚器的话,我可能在十年前就疯了,被绑手绑脚地送进‘七院’。”曹敬低声笑了起来,开了个小玩笑。“七院”是本地精神病院的外号,他伸手点了点自己脖子上的银色圆带。“有人挺讨厌这玩意儿。但对我来说,它是健康的保障。只有戴上这玩意儿之后,我才能睡一个好觉。”对面的少年换了个坐姿,略微前倾。“我听说少训所很可怕。”雷小越表情严肃地说。曹敬摇了摇头,说道:“对我来说不算可怕。有点儿像是寄宿制学校,还蛮好玩的。当然,我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感觉没什么区别。不过如果你是正常家庭出身,开始那两周可能不太习惯,后面就好了。”“听说他们在搞军事化管理。”“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坦诚地说,要管理像你这样具有巨大潜能的人,总不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