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报了仇没?”元三迁低下头去,好一会才喃喃地道:“是,大师兄……我错了……我以为有辱使命,一死谢罪……但如今……我知错了……真凶未诛前,我决不自寻短见……”杜而末上前一步道:“仲孙先生是谁人所杀?”元三迁悲声道:“那时我已中声东击西之计,被他们弄晕过去了……但那时确是血河派的人,对我们作出攻击的。”杜而末一指伏尸在地的血衣人道:“是不是这两人?”元三迁道:“那一个是早先跟天山派周锡海互拼身亡的,这一个……就是这一个……”一名公子襄部下恨声道:“血河派……咱们跟你没完!”另一名却诧异道:“咱们跟血河派无怨无仇,因何……何必下此毒手……”壮而未道:“你先把详细情形;说来听听。”元三迁把群雄在瓷店中相骂拼斗的情形大致上说了,众人一面听,一面对叔梁讫的人头怎会在此处的事大感诧异。羊舌寒点点头道:“当务之急,还是率人去接应公子。”于是调派众人,只留下小部分固守“梁王府”,大部分前往蜀是唐门。吩咐到未了,邢似痴道:“仲孙先生和两位师弟的遗骸,还是要入土安葬的。”羊舌寒颔首道:“这都交给小师弟。”杜而末也想赴唐门,闻言道:“安葬仲孙先生和两位师兄,小弟极愿意尽心尽力,但求大师兄让我事毕后,仍赴唐门。”羊舌寒道:“这个当然,本来我因体念小师弟你伤势,故不放心你同去。”杜而末揖道:“多谢大师兄关照,师弟身子还挺得住,大难临头,小弟愿尽一己之力。”羊舌寒笑道:“那也由你。”其实七十一子弟中,杜而末虽忝居其未,入门最晚,但足智多谋,应变灵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羊舌寒便率人远去,赶赴接应。杜而末在收敛仲孙湫、覃九忧、吕破衣尸骸时忽见地上书有一角形的血印,因而,沉思良久,脸有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