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没有说话。“老板娘,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顺着老板娘的目光,东方狗剩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哭丧着脸,“这椅子桌子,这么多人的饭钱……你不会还要找我给你付吧?我就是给你打一辈子工也赔不起啊。”苏二妞“扑哧”一声笑了,笑出泪来。她想啊,当初那个骄傲的老妈,刚见到自己老爹时,会不会也是这样。只可惜,眼前这个少年,心里早有人了。少年见苏二妞流泪,更是慌得手足无措,扔掉扫帚跑过去,想去给姑娘擦泪又想起师父说的有毒,一双手尴尬地举在半空。这双手啊,打架行侠不含煳,揾红颜泪,点朱砂痣,描眉抚青丝,还是算了吧。苏二妞笑着白了东方狗剩一眼,推开他的手,“行了,看我给你办完没成的事。”老板娘再次低头的时候,粉面带煞,不怒自威,高高的鞋跟死命踹下去,脚旁的金三好比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般惨叫着。东方狗剩嘴角抽了抽,下意识退了几步,再次抱起扫帚远远地瞧。“饶命啊大姐……”“大姐?!”老板娘一脚就冲着金三踢了过去。“苏,苏姑娘,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没有下雪,也没有任何征兆,一切都很平常。家产足足可以买下整个金陵城的林只手,跟南京兵部尚书的公子顾东柳,邀请玉池前去赴宴,如此高档的场合更不应该发生什么。但偏偏就是发生了。酒至半酣,顾东柳提议,同林只手打一个赌,赌谁能让碧波横生的秦淮河变红,赌注是五两银子。顾东柳一剑割破了玉池的胳膊,血滴在秦淮河里,他叹气说,还不够红啊。林只手大笑,说那还不简单,一把抓过瑟瑟发抖的玉池,扭断了脖子,送到了顾东柳剑下。那一夜,鲜血飙起三丈,染红秦淮河水。片刻后,秦淮河水的那份红又眨眼消退,两个人相视叹气,说是都输了,这五两银子谁都没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