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份,汴梁灌汤包两笼,越快越好!”那掌柜一呆,连声答应,自去厨下吩咐。那姓胡的汉子笑道:“这荒郊小店,胡乱点些风味小吃,权且点饥。明日到了城里,做兄弟再请龚兄吃洛阳水席。”那姓龚的干笑道:“多亏有胡兄熟习中原风物,若是小弟一个人做这苦差事,那便只有抓瞎的份了。”
说话间那掌柜先点了上等好茶送上,那姓胡的汉子亲自为那姓龚的斟上,慢慢道:“龚兄别以为这是苦差事,虽说你追风剑龚万达、我鸣雷剑胡崇圣在大理武林也算得响当当的人物,但再怎么说,咱们无量、哀牢两派究竟是小门派,更是投入宫中没多久。送这皇爷的亲笔信,也不算小事,若不是托心腹的亲信,武功又过得去,皇爷也不能放心。要我说啊,皇爷将这事交给你我,那正是瞧得起咱们兄弟。”龚万达泯了一口茶,只觉茶苦水涩,远不及大理宫中,侧头吐在地上,将杯子重重的一顿,骂道:“瞧得起咱们?让咱们做这跑腿的差事,也算瞧得起咱们?段皇爷怎不派高候爷、范司马他们来跑腿啊?”
胡崇圣笑吟吟地道:“龚兄别那么大火气,其实便是高候爷、范司马亲自送信去嵩山,那也当得过。大理段氏威震天南,少林派称雄中土,两派交好已有百年。少林派每次给咱们皇爷送信,可都是派的寺中第一流人物。龚兄固然心高志大,我胡崇圣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人物。平心而论,你我的武功声望,比少林寺“慈悲喜舍”四虚神僧,或是“贪嗔痴”三止神僧如何?”
龚万达默然不语。这时那掌柜送上灌汤包来,龚万达挟了一个吃了,只觉滋味着实不坏,心境略好了些,忽然“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可笑少林派千年来号称武林泰斗,到了这一代,玄慧虚空的班辈之外,不知怎么多了一个止字辈出来,自个儿窝里斗个不休,生生让那天师派压倒了。胡兄,你见多识广,可知道其中的缘故么?”
胡崇圣挟了个灌汤包,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少林派怎么忽然多了个止字辈出来,其中缘故只怕是没人知道了。眼下少林派第一代人物,虚字辈占了大半,但少林寺方丈是止字辈的止观大师,贪嗔痴三止神僧的武功,也殊不在四虚神僧之下,虽说是窝里斗,外面却是一团和气,所谓‘派中无派,希奇古怪’。那丐帮还不是分作污衣派和净衣派?那天师派还不是分作张门和林门?少林派给天师派压倒,那也未必是因为窝里斗的缘故。我瞧这笔帐啊,只怕要算在那位已成阶下囚的大宋道君太上皇头上。”
龚万达笑道:“这话倒也有理,大宋的和尚们……”一言未毕,忽见一个老僧托钵而入,右手禅杖点地,发出“铎铎”之声,甚是沉重。龚万达登时不敢再说,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