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也有几个较为愚鲁,或是爽直一些的。只听哭道人在台上天花乱坠的说,倒把他们的兴趣提起得非常之高,觉得这真是最新鲜没有的一个办法,竟不曾向各方面都想上一想。如今,绐杨赞廷把来一说穿,倒又觉悟了过来了。于是,也跟在杨赞廷的后面,在台下纷纷的大骂起来道:“好不要脸,好不要脸,你倒想把我们蒙蔽了起来么?”这一来,台上的哭道人这一张脸更由红而紫,几乎同猪肝色的一般。忙双手乱摇道:“不,不,我并不是要蒙蔽你们,我也是不曾想到这一层意思上面去。既然如此,我们就把比剑的这个主张取消,再想别的办法罢。”哭道人刚把这话说完,金罗汉却觉得再也忍耐不住,便在台下说道:“其实也不必把这个主张取消了去,你既然高兴着要比剑,我们就和你比上一回剑也使得,只要把你所提出的那个办法,略略的修改一下就行了。”哭道人正在下不来台的时候,忽听得金罗汉对于他比剑的这个主张,倒是表示赞成,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忙也很分高兴的问道:“那么,我们把这个办法,应该怎样的修改一下呢?”金罗汉道:“这也没有多大的一种修改,只须确定你的那柄剑为主体,而由台下的许多人,轮流和你对垒着就行。照我想来,在最初,只要谁是高兴的话,谁就可把他的剑放了出来,尽不必有怎样的一种限制。而在你,也只要是真有能力的话,不妨在剑光一扫之下,把所有的剑一齐扫落了下来。倘然还有些个剑不是这一扫之下所能打落下来的,那再轮流的上来和你比赛着。不过在这里,你大可把心放下。我们决不会干出怎样无耻的举动,就是要和你比得,也定是个对个的。一个完了之后,再是上来一个,断不能把所有的剑一齐围困住了你,使你孤立无援,一支剑对付不下呢。你们诸位道,这个办法好不好?”
金罗汉说到末了这一句话时,不但向着台上的哭道人望上一眼,又把眼光向台下四处的扫上一扫,这是向着台上台下,都普遍的问上一句的了。照理,他的这个所谓修改的方案,连原则上都有些儿变动,已和哭道人先前所提的那个办法大不相同。不过,平心而论,总可算得是十分公允的。因此,哭道人和台下的许多人,两方面都没有什么异议,而一致的赞成了下来。于是,这空前未有的大比剑,就开始实行起来了。哈哈,这真也是空前未有的一个奇观,恐怕不论在古时,在现代,在中国,在外国,决没有一出什么戏,可以及得上他这么的又好看又热闹的。你瞧,当金罗汉刚把这话说完,只有上一刹那的时闽,凡是这一天到场的一般人物,除了几个自知本领不甚高明,甘心藏拙,以及还有几个抱着袖手旁观的主义,不愿出手的以外,其馀的许多人,不论他本人是剑仙,是剑侠,或是剑客,都是十分技痒的,又是十分高兴的,各把他们的剑向空中祭了去。当然,他们都自信对于剑术,有上十分深湛的工夫的,这是他们崭然露头角的时候到了。在这里,哭道人自然也把他的剑放了出来,然而虽说同是一支剑,在实际上,这些个剑不论在那一方面,都各有种种的不同。论颜色,有的纯是一道白光,不带一点杂色,这大概是剑中的正宗。有的纯白之中,略略的带上一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