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肯相舍。势非要把哭道人这柄剑逼更无处可躲,一翻身跌落了下来,他是不肯歇手的了。这一来,直累得哭道人出上了一身大汗,几乎把衣衫湿得一个透,一壁更是气喘得什么似的,暗自吃惊道:“好家伙,好家伙,竟相逼得如此之紧么?倘再不肯相舍,我可就要吃住,今天的这个斤斗,那是栽定的了。”他一想到这里,更是着急到了万分,恨不得强开了口,向他自己一方面的人呼救起来。但是,一则自己既是充当着台官,再则大家早约定在先,是个对个的来上一下子的,哪里有一张脸,去开口向人求救呢。然哭道人虽是顾着自己的颜面,还不曾开口向人讨得救兵,在他自己一方面的许多人中,早有一个人,已在暗地瞧出了这种情形来。知道哭道人决非对方那人的一个敌手,只消再过一刻儿,便要支持不住,给对方把剑打落下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却就是哭道人请来的那个大靠山镜清道人。他为免得哭道人当场出丑起见,也就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信义不信义,忙从台上站起身来,从斜刺里把自己的飞剑放了出去,合了哭道人的那柄剑在一起,通力合作的把那道白光挡住了。这一来,台下的许多人,可大大的不服气了,立刻就都鼓噪了起来,也想加入了白光这一方面,和他们混战上一场,看究竟是谁的这一面能得到最后的胜利。不料,他们刚想把自己的剑移动着,也加入这战阵中去,却见那道白光,倒又倏然的向后一掣,即向山峰后面退了下去。然而,他的这种退却,很是出于从容,只要是个行家,就能瞧出他是完全出自自动,并非为了力有不敌而退却了下去的。跟着,便见身瘦削颀长,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一个汉子,从山峰后面露出脸来,举起一双威棱棱的双目,直向擂台上射了来,倏又向镜清道人所立的那个台上射了去。当他的目光射到他们俩个人的时候,就在那个人的脸上不住的滚动着,威风到了极点了。当下,台下有认识得他的人,便禁不住互相指点着,并欢呼了起来道,“哦,这是方绍德,这是方绍德。听说他近年来,只是在苗峒中隐居着,不愿预闻得一点儿外事,怎么今天也会到这里来了?”方绍德把他们二人静静的注视上一会儿,方又开起口来道:“咳,好不成材的两个东西,竟会在我的面前,干起这一套不要脸的把戏来了。我悔不该没有把你们的来历打听清楚,早知你们是如此不成局器的,尽可由你们去胡闹着,也不必徒劳跋涉的了。”哭道人和镜清道人他们也知刚才的这一个举动,是很有些不该的,不过为一时应急起见,也不得不如此的一来。现在,给方绍德这么的一顿臭骂,不觉都是满腔羞愧,也就讪讪的各把自己的剑收了回来,一时间倒不能向方绍德回答上怎样的一句话。方绍德便又接续着说道:“但是我既已来到了这里,却不能不把你们这两个东西好好的教训上一顿,否则,恐怕你们更要猖獗起来了。你们须要知道,我师傅开谛长老,他在四川是有上何等的一种资格,他对道法更是有上何等的一种根基,也不知有许多人向他游说过,请他创设一个峨嵋派出来,和已成立的那昆仑、崆峒二派,作上一个对抗的形势,他老人家总是谦让未遑,不肯答允下来。再次讲到我,虽不见得有怎样的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