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青碧得有如她的衣裳。
她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这门扉是谁关上的?怎么会开不开了?”突地转回头,目光沉重地投向柳鹤亭,轻轻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也不知道!”柳鹤亭只见她目光中明媚的光彩,此刻已因恐惧而变得散乱无方他双足牢牢地站在地上,只觉得地底突地透出一股寒意,由脚心、腿般到他心里,使得他忍不住要机伶伶打个寒哗,然后一言不发地横跨一步,那翠装少女侧身一让,他便代替了她方才站着的位置。
于是他的一双手掌,便也和她方才一样,在这扇门户上推动起来。
从外表看来;他的一双手掌,动作是笨拙而缓慢的,其实这双手掌中,却已满含足以摧石为粉的内家真力,他沉重地移动着他的手掌,前推、后吸、左牵、右拉,然后掌心一陷,指尖一滑,口中猛地闷哼一声,掌心往外一推——
只听”砰”地一声大震,地道石壁,似乎都被他满聚真力的这一掌,击得起了一阵轻微的震动。
但是,这两扇紧紧关着的门户,却仍和方才一样,丝毫没有变动,甚至连中间那一条门缝,都没有被震开半分。
他不禁大感失望地叹息一声,目光便也沉重地投向这翠装少女。
两人目光相对,只听那”砰”地一震后的回声,渐弱渐消,然后,他们便像是各个都已能听得见对方心跳的声音。
柳鹤亭突地脱口道:”你的那柄剑呢?拿出来试试,也许能将这扇大门刺穿!”这少女低呼一声,道:”呀!我又忘了它了。”回手一抽,纤细的指尖,触到的却只是空空的剑鞘,她面容立刻又随之一变,突又低呼道:”呀!我大概是把它忘记在……方才那个床上了。”想到方才的情形,她语声不禁为之停顿了一下,她阵青阵白的面靥,也突然像加上了一抹浅浅的红色。
此时此刻,虽然他们是在这种神秘而危险的地方,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对手是那么样一个神秘而又危险的魔头,但是当方才在那房中的情景,自他们心头掠过的时候,他们的心,仍不禁随之一荡。柳鹤亭再一次匆忙地避开了她的目光,连忙他说道:”我去找找!”身躯一转,方待掠起。
但是——
从那两扇门中间照出来,一直照到这里,使得他们彼此都能看到对方面容的亮光,就在柳鹤亭身形方转的一刹那之间,竟突然地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于是,空气、血液、心房的跳动,思潮的运转,在这一刹那之间,也像是突地凝结住了。”然后,心跳的声音,加速、加重,柳鹤亭突地大喝一声,当他喝声的口声尚未消失的时候,他已掠到地道的尽头,若不是他早有预防,伸出手掌,是以手掌一触石壁,身形便突然顿住,只怕此刻早已飞身撞在石壁之上了。
他真气一沉,转目而望,两端俱都是黝黑一片,什么是石壁,什么是门户、全都看不见,他第一次领会到盲人的悲哀,这种悲哀和恐怖,已足够使得人们发狂,何况他还知道,此刻一定也像出口处的大门一样,被人关起来了,这暗中的敌人,随时都在窥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