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她自己都可以感觉到她腿上肌肉的弹性,是多么容易挑逗起人们的情欲。 没有人能抗拒这种挑逗,从来都没有。 所以她奇怪。 卓东来一直都在看她,可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 轻盈的舞衣,轻如蝉翼,穿上它就像是穿上一层月光,美得朦胧,朦胧中看来更美,更令人难以抗拒。 卓东来居然还是站在她身后没有动。 蝶舞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手里刚拈起的一朵珠花忽然掉落在地上。 刚才进来的人居然不是卓东来。 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蝶舞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想不到除了卓东来之外,还有人敢闯入这间屋子,可是她已经被人看惯了。 唯一让她觉得不习惯的是,这个年轻人看着她时的眼光和任何人都不同。 别人看到她赤裸的胴体和她的一双腿时,眼中都好像有火焰在燃烧。 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却冷如冰雪岩石刀锋。 卓青看着蝶舞,就好像在看着一团冰雪、一块岩石、一柄刀锋。 蝶舞也在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还看不出这个年轻人的表情有一点变化。 “你是谁?”蝶舞忍不住问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卓青,我叫卓青。” “你是不是人?是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是。” “你是不是瞎子?” “不是。” “你有没有看见我?” “我看见了。”卓青说,“你全身上下每个地方我都看得很清楚。” 他的声音冷漠而有礼,完全不动感情,完全没有一点讥诮猥亵的意思。 因为他只不过在叙说一件事实而已。 蝶舞笑了,带着笑叹了口气,叹着气问卓青:“你难道从来不会说谎?” “有时会,有时不会。”卓青道,“没有必要说谎的时候,我一向说实话。” “现在你没有必要说谎?” “完全没有。” 蝶舞又叹了口气:“你说你把我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看清楚了,你不怕老卓挖出你的眼珠子来?” 卓青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现在他已经不会这么样做了。” 蝶舞看起来仿佛完全没有反应,其实已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他已经不会这么样做了。”她问卓青,“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把我让给了你?” 卓青摇头。 蝶舞又问:“不是你?是别人?” 卓青沉默。 “他实在大方得很。”蝶舞的声音充满讥诮,“碰过我的男人从来没有一个舍得把我让出去。” 她轻轻叹息:“这实在很可惜。” “可惜?” “我是在替你可惜,他实在应该把我让给你的。”蝶舞说,“你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女人。” “哦?” “我也在替我自己可惜,”蝶舞看着卓青,“你年轻,你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我一向最喜欢你这么大的男孩子,你们好像永远都不会累的。” 她的眼波渐渐蒙眬,嘴唇渐渐潮湿,忽然慢慢地走过来,解开了她的舞衣,把她柔软光滑温暖的胴体赤裸裸地紧贴在卓青身上。 她的腰肢在扭动,喉间在低低喘息呻吟。 卓青居然没有反应。 蝶舞喘息着,伸手去找他的,可是她的手立刻被握住,她的人也被抛起。 卓青抛球般将她抛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她:“你可以用各种法子来折磨自己、侮辱自己,随便你用什么法子都行。”卓青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