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结果。
庄缺本来在闭目养神,忽然睁眼对我一瞥:“你担心谁?”
我老老实实承认:“我告诉你在香港抓到的那个杀手,受人委托去杀那些非人杂种的,我让他来找我。”
她再度拍拍手,我以为又要叫人来听女王训示,结果对面办公桌后的整面墙忽然跟幕布一样拉开,下面是偌大一面显示屏,画面无比清晰,反映出的是浮世会外面的街道,纤毫毕现,尽在其中。
这条街上人来人往,无比热闹,夜色被霓虹所掩盖,世界在这里是一片彩映灰蓝。
我瞪着眼睛仔细看,没有看到任何阿信的痕迹,有心要冲出去找,又怕庄缺着急。
她在我身边,叹口气:“南美,你竟然会为人着想,为人焦急,这些年真转了性了。”
我讪笑地回望她:“什么?”
庄缺的瞳仁明察秋毫,没再理我,只问:“你等的,是人还是非人。”
非人。欧的分身。
她“哦”一声:“难怪。”
再度拍手,现实屏上场景为之一变,竟然出现了三个分画面,一个在天空,一个在平地,一个在地底,在普通视觉里看起来一片祥和的夜幕,充溢着大大小小张开翅膀的妖异物,或美或丑,或匆匆掠过,或无尽盘旋。而地心处,情况更为复杂,完全可以用鬼影憧憧,交错往返来形容那里怪异生物的活动境况。
我吓了一跳,正要凑上去细看这种奇景,庄缺自言自语地说:“哎,敏感度调太高了。”又拍拍手。
这下好了。世界基本回复正常,这回我一眼就看到了阿信,他的伪装功夫还是很可以嘛,居然就蹲在对面的一个垃圾桶边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不到他,偶尔走过来丢垃圾,他还要挪挪位子免得阻住了人家的脚。
这么守信用的孩子我最喜欢了。说要他来就来,真乖巧啊。当然,在诚信方面,我假装忽略了对他一顿好打这个威胁的重要性,兴高采烈就出去迎接他了。
事实证明,后天学会算命和先天就能看心,在道行上的确差一个档次,我还没走到门边,庄缺手一挥,将我生生阻在当地,断然道:“他是你要等的人?他身带重伤。”
我一惊,回头再从那显示屏中细看,果然大家姐的眼睛比较毒,阿信没错是好老实蹲在那里,但不是因为乖,而是因为伤痕累累,他身上带了数道重则动心脉,轻则断筋骨的伤,精力法术,基本上荡然无存,以最后的能量用出最低级的隐形术,不要说高手,就是那些生来第六感就比较强的人,随便一瞥都会发现说,那垃圾桶边上怎么会有好大一砣黑七麻乌的东西啊。。。
庄缺拦住我,出于她一以贯之的老奸巨滑,意思是要静观其变,重伤阿信的,不知是何方神圣,也不知是否潜伏在侧,准备出演黄雀的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