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昨日自己撞门之时四周没有其他脚印。如果真的有歹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行凶之人进了厨房随后入了卧房,之后就一直没从卧房出来过。应该早做检查的!夏乾在雪地中奔跑,内心懊悔不已。待他到了屋前,只见几排脚印从厨房门口到了卧房的窗子旁,再看窗子,已被撬开。而门显然已经不是先前闩住的样子。
有人进去过。夏乾心中一凉,却又诧异不已。只听背后传来脚步声,黑黑慢慢走来。双目红肿,倦怠不堪。“昨日我与水云查过了,里面没有人。”黑黑很年轻,成熟冷静,比其他人聪慧理智很多。她上前推开门,嘎吱一声,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夏乾这才彻底看清了屋内的全貌。都是古时装扮,古旧异常,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屋子。陈设与夏乾几日前偷窥所见并无太大出入,而他却注意到床榻上的被子没了。“这被子去了何处?”黑黑听得夏乾如此问,顿时愣住:“被子?怎么会有被子?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进这屋子。古屋有些年头,怎么可能会有被褥之类的东西堆在这里?”夏乾心中大惑,自己那日着实看见一床被子,怎么说没就没了,是不是记错了?再过去,侧门即通向厨房,门闩好好地都闩在上面。“是不是没什么异常?”黑黑问道。她的声音如同消融的冰雪,依旧是细声细语。夏乾叹道:“你们胆子真大,若是有歹人怎么办?”黑黑坚定道:“那又何妨?歹人害死哑儿姐,我们怎能姑息。这村子不过还剩几人而已,我们不去,谁又去?”“这……不对劲啊。”夏乾环视一周,慢慢吐出几个字。黑黑一愣:“什么?”“太干净了,”夏乾皱了皱眉头,“好像没什么灰。”夏乾继续环视着,沉默许久却并无特别发现。黑黑才开口:“哑儿姐不能白死。”这一句铿锵有力,夏乾只是一声叹息:“水云好像很伤心。”黑黑双眸微闭:“哑儿大名为绢云,是水云的亲姐姐。”这倒把夏乾一震,瞠目结舌,脑子完全没转过弯来。黑黑只是沉默一下,才缓缓道:“你毕竟不是村人,但旧事已去,此话我说了也无妨。哑儿的娘生产之后身子就变差了,夫妻并不和睦,她得知水云的娘怀了孩子这才……气得病故。而水云的娘最后死于难产,但孩子保住了。故而水云生来就没有母亲。”她的话没有讲得很通透,但是夏乾也明白几分。水云是私生子,她与哑儿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们的爹呢?”夏乾觉得这个“爹”才是罪魁祸首。“去世了。他原本也只是想要个儿子,如今折腾一通却没有结果,自己也害了病。”简单来说,姘头上位,气死大房,最终三人都撒手人寰,留下两个女儿和谐相处。夏乾哀叹一声,这事若搁到自己头上……不敢想,不敢想。所以一人只娶一个妻子最好。他此刻无比庆幸自己逃婚出走,但一想到曲泽,心中还是莫名有些愧疚。他走了几步,黑黑又道:“村人狩猎时常受伤,我处理过野兽的撕咬之伤。然而哑儿姐脖子伤痕很怪,像撕咬所致,却并不完全一致。野兽的牙齿更加锋利,力气也会更大。”夏乾迟疑一下:“曲泽说过,不像人力所致,不像利器所致。而你说不像野兽所致,那究竟怎么回事?”二人沉默了。整个事件异常怪异,而奇怪的不止一处。不久,夏乾就回了屋子,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