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认罪。”张烈的笑容有些狰狞。袁昇盯着那笑容,不由心内生寒。如果他们威逼利诱几个辟邪司探子,那也并非难事。“本官知道你会顽抗到底,不过你不认罪,自会有人来认罪。来人,带袁怀玉!”哗啦啦的镣铐声响,一人缓步入堂。袁昇震惊回头,正望见披枷戴锁的老父袁怀玉。登时他心中悲愤莫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自己使得老父受牵连入狱。“张烈,”袁昇忍不住亢声大喝,“现在我并未定罪,依我大唐律法,你怎可将我老父收监连坐?”
“袁昇少安毋躁!”张烈又狠狠一拍惊堂木,“犯官袁怀玉并非只是受你牵连,而是他也与大逆秦清流素有往来。袁怀玉,先说说辟邪司账簿的事吧,尽你所知,坦白从宽。”“账册的事,我不知晓。”袁怀玉冷笑摇头,“莫说辟邪司早已从金吾卫独立出去,就是那段同属于金吾卫的时日,我与犬子也是职别不同,互不统领。”“本官早料到你会如此狡辩,那就说说秦清流吧,你家早就与秦清流相熟,是也不是?”“是,但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你曾经请秦清流给你诊病,秦清流曾给你治好了头痛顽疾,是也不是?”“不错,可这实属多年前旧事。秦清流也曾经给二圣治病,妙手回春,曾得二圣垂青赞誉。”“住口!”张烈喝道,“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也说得?”袁昇忍不住大喝:“张大人,既然纯是我的事,请勿牵扯到家父!”“好,你终于肯承认是你的事情了。”张烈阴阴地笑起来,“这里是台狱,无论什么人,只要进来了,就终有俯首认罪的那一天。”袁昇再喝:“账簿的事,临淄郡王会给我做证。至于与秦清流所谓的结交,纯属子虚乌有,我要面见太后申辩。”“到了我这里,还想面见太后申辩?你这话听得耳熟,是了,宣机那个老杂毛当日也是这么说的。可恨此獠喊了一番撞天屈,终究是越狱而逃。”张烈忽然一声大笑,“对了,宣机和你,曾经在天琼宫内闭关主持玄真法会多日……瞧瞧,你、秦清流、宣机,三个大逆不道之人同为术师高手,对巫蛊邪术最为在行,肯定都是同谋。袁昇,就凭你与秦清流和宣机两个反贼都有交结,你就罪不容恕!”张烈非常兴奋,简直有些佩服自己的想象力。袁怀玉忍无可忍:“别忘了,宣机这逆贼,也是犬子揭发就擒的。”“这正是你袁昇的一贯伎俩,见势不妙便兔死狗烹,对同党痛下杀手……”接着,左御史大夫张烈开始喋喋不休,但奈何他口沫横飞地威逼利诱了一盏茶工夫,堂前肃立的袁家父子二人只是冷笑不语。“还敢冷笑,这是公然藐视公堂!来人,将那些家伙都给我搬上来。来俊臣在洛阳时留下来的逼供刑具,我御史台可都留着呢……”张大人终于愤怒了。林啸似乎觉得不妥,忙闪身上前,对张烈耳语了两句。张烈微微点头,便阴着脸厉声喝道:“犯官袁昇、袁怀玉,你父子身沐皇恩,却不思报效朝廷,而是居心叵测,结交匪类,实是罪不容恕。本官今日定要严审深究,各个击破。来人,先将袁昇给我带下去!”袁昇心中一沉,不知他们将老父留在堂上,意欲何为,正待怒喝,袁怀玉却向他点了点头。跟老爹目光一对,袁昇才心神略定。这时两个差役过来,要将他推扯出去。“你们退下,我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