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斯要塞’的军事要地,首先须克服至少十多天穿越浩瀚干旱、没法补给粮水的沙漠旅程,而对方则以逸待劳,且有险可守,胜负之数,不言可知。”
林壮叹道:“鹰爷说得对,能想出此计者,的确了得。此为一着数鸟之计,一可保突厥与遮弩间的交通畅行无阻;二可截断黠戛斯和回纥的连结;三则可令回纥人两面受敌,更不敢轻举妄动;四,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收拾娑葛后,可变成对付回纥人的前线基地。更使人害怕的是,突厥人可从沙漠任何角落钻出来,最高明的探子亦没法侦察敌情。”
觅难天赞道:“林兄不愧知兵者,将突厥人的意图洞察无遗。”
龙鹰问道:“这是否那个叫丹罗度的家伙想出来的呢?”
荒原舞道:“没人知道,但他身为主帅,多少与他有关系。此人现在声威极盛,已成西域无人不惧的人物。丹罗度有个特色,是不会让人晓得他身于何处,到遇上他时,悔之已晚,娑葛便因此吃了几个大亏。唉!鹰爷又在卖关子哩!不过见到你,有点如在绝对黑暗里,看见一线光明。”
龙鹰斩钉截铁地道:“今次的成败,就在攻陷拿达斯要塞。”
达达咋舌道:“鹰爷在说笑吗?”旋又自知莽撞,连忙闭口,现出抱歉之色。
风过庭悠然道:“拿达斯要塞,确为整场大战的关键,纵能攻陷,亦必须考虑随之而来的后果,默啜定会不惜一切,调动所有兵力来反攻,我们能顶多久呢?”
觅难天同意道:“不论拿达斯如何强大,始终难和风城相比,我们更要考虑,突厥方该拥有由大江联供应的投石机和厉害火器,对攻打地堡式的阵地特别有效,只要对手廓清堡垒外围的陷坑、陷阱,我们将只余待宰的份儿。一千许人,如何守得稳三座各隔半里的堡垒?”
他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与突厥人的实力相比较,敌人等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他们的一千精兵,最适合采取来去如风的游斗战术,而非在某固定地点打硬仗。
看众人神情,均同意觅难天的看法。
龙鹰洒然道:“胜利是属于有准备的人。各位兄弟,我们并不是孤单的,回纥、黠戛斯,至乎高昌、焉耆、荒兄的龟兹、达达的天山猎族,均知大祸正逼在眉睫之前,胆小鬼将沦为亡国灭族之奴。所以只要派人知会各大君长,当联军成功在拿达斯要塞会师之日,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突厥人休想再次西侵,说不定我们还可趁势收拾遮弩。”
荒原舞一呆道:“能否说服我王,尚为未知之数,这么派个人去,无凭无据的,怎能取得对方的信任?”
龙鹰道:“当然是有凭有据。”
丁伏民大讶道:“卑职可返玉门关,求取边防大将徐柏年的正式文书,但一来一回,至少十天时间。”
龙鹰道:“十天时间,够我们走一小半路。”
风过庭没好气道:“龙小子,还不快说出来。真希望万大哥在这里,教你不敢那般放肆。”
龙鹰陪笑道:“公子息怒。”
接着霍地立起,双目魔芒迸射,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