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的凭据,就是铁铮铮的事实,叫他们做好出征开战的准备,一旦拿达斯要塞落入我龙鹰之手,就是他们大军来援的时刻,也是他们最后一个机会。”
林壮首先喝好,令龙鹰和风过庭记起他是迁往高原的回纥人。
其它人轰然回应,声震大堂。
翌日众人睡至精满神足,方起来用膳,想到这或许是整个征战里最丰富的膳食,均觉特别有胃口。
吃饱后,大部分人到外面的广场整理行装。龙鹰、风过庭、荒原舞、觅难天、达达和丁伏民留下来,围着一桌被扫光的空碗空碟,研究行军的方法和路线。
丁伏民头痛地道:“由于没有进入沙漠的准备,我们只有百头负载粮货物资的骡马,没有骆驼,更怕马儿捱不住。”
骡马是骡和马的混种,负载力强,速度比骡子快。
龙鹰大喝两口水,心中想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宝宝。小魔女和人雅一众娇妻,见到龙鹰竟真的有后,欢喜若狂又羡慕得要死。看着未足三岁的爱儿,他那张像会发光的小脸孔,直觉感受到孩童对所处天地完全绝对地投入、满足、欣悦和好奇,是不可能在任何成年人的脸孔找到的。
不论如何乐观,成年人总较抽离,对人间抱持某种批判性的精神,像他们远征在即的一刻,便充满焦虑和忧思,与只有此刻的天真孩童,是地和天的分别。
龙鹰抛开对爱儿的思忆,微笑道:“没有骆驼不打紧,最重要是可向有骆驼的人去借。对吗?”
风过庭将手上的羊奶递给觅难天,笑道:“好小子,是否打马贼的主意呢?”
龙鹰耸肩道:“他抢人,我抢他,礼尚往来,天公地道。不要以为我会放过边遨,他是我们大仇家之一,声东击西,正是引蛇出洞的妙法。”
荒原舞道:“若我是边遨,死也不会离开新贼巢。”
龙鹰哂道:“他是走狗,由得他作主吗?”
觅难天一震道:“鹰爷这句话,令我想到一个可能性。”
众人见他神色,均留心听他道出来。
觅难天环视众战友,道:“那亦是延续鹰爷昨天说的一句话,就是边遨怕他吗?当然是怕得要死,默啜也绝不容鹰爷在这个关键时刻,插手进他歼灭突骑施的战斗中。”
风过庭点头道:“所以默啜既明知我们来寻边遨晦气,必向边遨下达不惜一切,也要粉碎我们的命令。在这个情况下,路途绝不好走。他们对这一带的环境,怎都比我们熟悉,且是了如指掌,又有复国的远大理想在支持,众志成城,不可轻视。”
觅难天道:“我想的却是这个重要的据点,以马贼的性情,首重侦察,探清目标的虚实,再下手抢掠。我们离开后,留守的不到百人,且为普通戍兵,薛延陀人一攻便破,可断去我们的后路。若我是边遨,绝不会错过。”
龙鹰倒抽一口凉气道:“幸好得你老哥提醒。”
风过庭道:“我们还可连消带打,衔着敌人尾巴,乘势打通木陵隘,动摇边遨整个防御线。”
达达道:“木陵隘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