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连累你。”惠可道:“不要紧,也许朱一涛会惊奇地发现,敝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烧毁的。”阮玉娇本可马上就走,但她实在忍不住好奇之心,因此她问道:“为什么他办不到?”惠可道:“敝寺虽然在武林中没有什么名气,但在沙门中却算得上是具有降魔神通的庙宇之一。因此,如果朱一涛不顾一切地胡来的话,敝寺也只好把他视为邪魔之流看待了。”阮玉娇讶道:“大师的意思,敢是打算破戒出手,制止他的暴行么?”惠可徐徐道:“正是此意。”阮玉娇左瞧右看,都看不出这个大和尚是个精通武功之人,是以心中惊疑交集,忖道:“他藏敛功夫的造诣,若是居然达到了连我也看不出的地步,是纵然强如朱一涛,亦将败于他手底无疑了。”在她这个想法中,有一点她不要多费思考的,便是那朱一涛若是不敌的话,则她幻府亦没有人可以与惠可抗手了。为了多套一点儿内情,她故意装出关切的神情,道:“大师啊,你可知道朱一涛是什么人物?”惠可道:“老钠当然知道,他外号是孤剑独行,乃是当世的顶尖武林高手。”阮玉娇道:“他的确有真本事,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大师若然稍有轻慢之心,只怕……只怕不大好呢!”惠可道:“你放心吧,贫衲自有分教。”阮玉娇听他口气中,似是很有把握,只好耸耸肩道:“既然如此,妾身就此告辞。”惠可坦然道:“女擅抛请便。”阮玉娇袅袅邮娜地走到门口,伸手去拉那两扇木门。惠可微微含笑,目送着她的背影。但见阮玉娇连拉了两下,仍然没有拉开木门。这时不但她惊讶回顾,惠可也露出迷惑之色。他道:“难道是外面的门环上,被朱一涛扣上一把锁头么?”阮玉娇一眼望去,便敢肯定惠可的迷惑,决计没有作伪。她明知如果是门环扣上锁头,则纵然不能完全打开,却可以拉动少许。如今却是纹风不动,可见得必定是别有原因了。她道:“不要紧,我就等一会儿。”阮玉娇的话虽是这样说,其实并没有作等一会儿的打算,而是举步向后窗行去。她迅即到了窗下,正要推开窗门,突然感到一阵森寒凛冽的杀气,透窗而入,把她笼罩住。阮玉娇登时机伶伶地打个冷颤,双手失去气力,垂了下来。惠可讶道:“你为何打消了越窗出去的打算?”阮玉娇心中感到不妙,因为她晓得限期已届,如若再稍有耽误,朱一涛即行出现,此时,她一条路是带他去见大姊乔双玉,另一条路就是让他杀死。她秀眉一皱,计上心来道:“或者我手软无力也未可知,大师可不可以替我推开此窗?”惠可道:“这又有何不可?”他马上举步上前,伸手推窗。阮玉娇瞧他的行动,相当迅速,完全没有丝毫拖延时间之意。接着又见他一下子就推开了窗户,心中大喜,便从他身边挤过,抢到窗边。可是她能够挨碰着窗户,已经十分的不容易了,因为当她挤过惠可身边之时,马上就感到一股森厉寒冷的杀气,迎面冲扑,使她连眼睛也睁不开。她闭目愣了一下,正要说话,耳中忽然听到屋门砰地一响,被人踢开。一个人随着响声走人房内,此时阮玉娇亦因禁受不住那股杀气,因而连退三四步,回头瞧看。只见来人正是孤剑独行朱一涛,他意态轩昂地屹立房中,目光中含有冷傲的光芒,似乎甚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