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我可就要大大的糟糕了!”其实那男的虽然能够自行解穴,但还是不能够马上施展轻功的。而且该处距离徂徕山不远,他还得提防给邙山派前往徂徕山的高手撞上,是以他的妻子虽然还想去追,他却是不能不有所顾忌,必须劝止妻子了。且说金世遗听了牟宗涛所说的遭遇,说道:“据我所知,三十年前,有个阿剌伯的武学大师名唤提摩达多,曾与天山唐老掌门比赛攀登珠穆朗玛峰,结果遇到雪崩而亡。此人练有阴掌的功夫,听你所说,你所碰到的这对夫妇,那男的能够发出刚柔兼济的掌力,很可能就是提摩达多在中土的传人。”说至此处,金世遗喟然叹道:“这许多武学高手,聚集中原,却给清廷网罗了去,只怕武林从此更多事了。”牟宗涛心中一动,想道:“倘若只是那夫妇二人,金大侠不会用上‘许多’。莫非金大侠所指的那许多武学高手,也包括‘扶桑七子’在内?”牟宗涛正要动问,只听得金世遗已先说道:“牟先生,你可知道那两夫妇为何要把你当作敌人吗?”牟宗涛道:“晚辈正是想不通其中的缘故,请金大侠指教。”金世遗道:“说出来你不要伤心,我已碰上你的同门了,他们就是那两夫妇所说的扶桑七子了!”
牟宗涛大吃一惊,已经猜到了几分,颤声问道:“金大侠是在哪里碰上的?”金世遗道:“就是在小徒家中!”牟宗涛虽然早已料到几分,但从金世遗口中得到证实,仍是不禁骇然失色,说道:“原来他们就是欧阳坚说的那个什么萨总管请来的‘高手’,竟然跑到江大侠家里去捣乱么?”金世遗尚未知道欧阳坚的事情,仲长统和他说了,金世遗点了点头,说道:“恐怕正是这样。不仅他们,连你碰见的那对夫妇,也是和他们一党的。”当下金世遗把昨晚与那七人交手的经过,特地为牟宗涛再说一遍,并且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牟宗涛听了,做声不得。要知牟宗涛乃是一心一意跑到中原来寻访同门,希望能够复兴本派,重光门户的。却不料他的同门竟然投靠了朝廷,还与他所景仰的金大侠为敌。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金世遗安慰他道:“说不定他们也是和你一样,从海外初到中原,对中原的局势太过隔膜,一时尚未分得清是非黑白,以致受了萨福鼎的笼络。如果你劝得他们及早回到正路来,这倒是功德无量呢。”牟宗涛道:“但愿如此。我也是想找着他们再说。”金世遗道:“如果他们执迷不悟,反颜相向,那时你岂不是自投罗网?此事还当三思而行。”牟宗涛道:“我们扶桑一派,先祖订下的戒律,是决不许戕害同门的。我想他们纵然误入歧途,这同门之情,总该还有吧?”仲长统摇了摇头,说道:“老叫化见事见得多了,一个人如果利禄薰心,恐怕六亲都不认呢,不管你是什么同门不同门?”金世遗笑道:“仲帮主,你看人偏重于看他坏的一面,我少年之时也是如此的。其实坏到底的人固然不是没有,但更多的例子却是也有好的一面的。比如我的师父毒龙尊者就是如此。所以佛家说普渡众生,儒家说要与人为善,都是同一个意思在这点上,我们是同意‘人之初,性本善’的说法的。”仲长统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老叫化没有读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