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书,但依我看来,‘人之初,性本善’的说法实是不能成立。人有各种各样的人,叫化子的儿子和做大官的儿子就决不一样,什么‘性善’‘性恶’根本就是糊涂的说法!”金世遗听了,也觉有理,但却笑道:“那人性难道就不会改吗?例如吕四娘也是书香世家,她也不是你们丐帮的好朋友吗?这又该怎么说呢?”仲长统道:“那是因为清廷抄了她的家,她不能够安安静静的在家里读书做才女了,这才迫上梁山,和我们这一类人交朋友的。”金世遗最尊敬吕四娘,听了心中还是不服。不过仲长统说的也是事实,金世遗一时无言可对,只可说道:“即使没有她爹爹这宗案件,我相信吕四娘也决不会在家里当小姐,终必要成为一代女侠的。”仲长统道:“或许如此,但总有它的原因。无论如何,我不相信一个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是有某一种人性。”公孙宏笑道:“你们似乎说的都很有理由,我却越听越糊涂了。还是回到正题来吧。”对这个问题,其实大家都没有好好想过,也弄不清楚谁是谁非,因此只好劝他们暂停争论。不过,听了他们双方的理由,对大家也都有点启发。金世遗一笑说道:“不错,从牟先生的事情一扯扯到了什么性善性恶,再扯又扯到了吕四娘身上,这真是离题万丈了。牟先生,咱们刚才说到哪里?”牟宗涛道:“仲帮主担心他们不顾同门之义,加害于我。”金世遗道:“那你打算如何?”牟宗涛道:“我还是打算去找他们,就只怕找他们不着。”金世遗道:“他们若是上了萨福鼎的圈套,当了他的门客的话,你到京中,一定可以打听到他们的消息。”金世遗想了一想,接着又道:“能够劝得他们回头固然最好,但仲帮主的担心也不是过虑,应该有个防备才对。这样吧,我和你一同上京。”牟宗涛喜出望外,说道:“不敢劳烦金大侠。”金世遗道:“我并不是单单为了你的事情,我二十年没有回过中原,正想借着上京之便,探访我的几位老朋友。到了京城,你可以用易容丹变化面貌,去找他们,以免给那两夫妇认出。一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我自会见机而行。”有金世遗相伴,等于是身边多了一个可以保得万无一失的保镖,牟宗涛自是大喜过望。当下与金世遗约好了在北京相会的日期地点,便即告辞。牟宗涛走后,金世遗问起二十年来武林的变化和抗清的情况,金逐流道:“好教爹爹得知,你的老朋友竺尚父已经做了西北义军的首领了。”江海天道:“还有小金川方面的义军首领萧志远也是一位好汉。不过,他是师父离开中原之后才出道的,你老人家恐怕还未知道吧?”
金世遗大为欢喜,说道:“二十年间,出了这许多武林新秀,当真是可喜可贺,更难得的是老朋友们也都是宝刀未老,正在干着轰轰烈烈的事业。”金逐流道:“竺老前辈虽然放弃了西昌,但已在大凉山中建立了抗清的基业,根基是扎得更深了。慕华师侄正在那里做他的军师呢。”叶冲霄笑道:“他年纪轻轻,懂得做什么军师?”江海天道:“慕华很是不错,讲到行军用兵之道,我这个做师父的还远远不如他呢!四年前,他率领一支义军,解小金川之围,各路英雄,无不佩服。”金世遗道:“冲霄,恭喜你有如此佳儿。逐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