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魂犹在,国魂仍在……”<h3>尾声</h3>翌日,梅承宗便收拾行李。“又要走?”柳翠拦在他面前,“你不和日本人斗了?”“斗樱花?再赢他五场,十场?且不说我用的手段是拔苗助长,生生损害了老樱树,来年没法再比,即便你都赢下来了,又能如何?日本鬼子就滚蛋了?爷爷……又能活过来了?”梅承宗竟是罕见地严肃,声音里却有了颤抖,“我要斗,但斗的不是樱花!我要去重庆,用我学到的化学知识造炸弹、造火药,和鬼子斗到底!”柳翠呆愣着,梅承宗拉起她的手:“小妹,跟我走。”柳翠却摇了摇头,笑中带泪:“不,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照顾小园,看着老樱树,陪着爷爷,等你回来……”三日后,梅承宗踏上西行的火车。他独坐窗边,站台上却不见柳翠的身影。火车缓缓启动,他心中惆怅,却听到少女的声音:“等等。”柳翠碎步跑来,将一个信封递到窗边:“这是爷爷写的园艺经,你收好了……”话音未落,站台上突然蹿出几个日本宪兵,人人手中端着长枪,竟是对准了梅承宗。柳翠情急之下,拦在了枪前。只听一阵枪响,少女倒在了血泊中。“柳翠!”梅承宗捏着染血的信封,吼得撕心裂肺,回答他的却是火车汽笛凄厉的长鸣。柳翠死后的第三年,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樱冢已是中将,却耻辱地站在了受降台上。投降签字仪式上,与他对接的是个年轻的军官,对方手中的钢笔不小心戳在了樱冢手背上。这个年轻军官的脸,樱冢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是谁。回到日本后,樱冢迅速发起了高烧,连最好的医生也束手无策。他死前痛苦无比,念叨着几个听不懂的中国名字。有人说,那是因为他在中国做了太多坏事,被害死的人前来索命。
而在遥远的武汉城里,一位年轻军官却握着那支出现在受降仪式上的钢笔,站在磨山脚下樱花树下的荒冢前,默默无声。清风吹来,樱花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对他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