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生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头如裂开般疼痛。她终于放声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永远也做不到!”
她疯狂地用力拍打池水,掀起的水花到处泼撒。花儿们惊恐地乱叫:“谁来让这疯女人安静!”被水溅到的花儿惨号连连,和茗悲愤绝望的叫声混合在一起在洞里回响,居然甚是合拍。
突然间,茗全身一僵,停了下来。花儿们还收不住口地惨叫,茗冷冷地说:“闭嘴。”
全数闭嘴。
茗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慢慢伸出手,拾起了漂浮在水上的一件物事。
幕的面具。
面具被水浸湿了,显得比平时灰暗得多,那张开的嘴和空空的眼洞就愈发丑陋不堪。十几年来,天天见到这面具,茗却从未如今天这般觉得它如此丑陋。这张毫无生气的脸被幕丢下时摔破了一角,裂缝斜着划过下巴,向上插到嘴角,看上去好像歪着嘴哭一样。茗看了良久,翻过来,把脸贴在上面。透过眼洞,她和外面几千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对望了一阵。
真冷……真恐怖……妹妹难道就是这样度过了十四年?毫不留恋地丢下了面具,因为她已蜕变,长出翅膀,从此随意翱翔,再也不用躲藏了……
“而我……”幕站在高高的石柱之上,一字一字地说:“将取代你。”
茗闭上了眼,静静地感受面具后那冰冷的世界……
“女人停下了!”
“是……好像没动静了……”
“唿……”一些花冷汗直冒地相互低声打招唿:“小声点,别乱嚷嚷……让她安静地……睡好了。”
“去死了更好!”绝大多数花都使劲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看好。平静意味着更大的暴风骤雨。”有一朵花沉静地说。如果它有眉头的话,一定皱得很深。
它说了这话,就陷入更深邃的思考中。其余的花儿们愣了片刻,有些表示支持,有些则大骂晦气,渐渐分成两派,相互唾骂。过了不久,它突然又睁开了眼,一根根须立起,表示有话要说。没脑子的总是本能地倾听它们听不懂的话,于是所有的花都闭上嘴,数千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它。
它以审视的眼光看看同胞们,又看看下面那女人,开口庄严地说:“下面的花儿们,有腿的就快跑吧!”
咯咯咯咯,这些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