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将军身边!”李师见状对小顺子乱作鬼脸,更让他暴跳如雷,他挣不脱左右的人,只得叫道:“黎灿说得对,师傅竟连我也算计,骗我、骗我。”辟邪顿时勒住缰绳,回头盯了他一眼,“待我回来再同你算这笔帐。”他挥手招呼了五千人马,滚滚北上。未免惊动正在渡河的匈奴人,这五千骑兵迂回东翼,贴着三里湾险滩冲入努西阿河西进。辟邪估摸时候差不多,黎灿应将策略传给了凉州统帅,又听南方杀声渐紧,知道鲁修已按计合围,便要命人举火,匈奴西翼却天崩地裂般地溃动,倒出乎他的意料。“来得这么快?”他道。“公公?”震北军将士在一旁催促。辟邪点头,“不必举火了,正是时候。”“杀!”这五千人都是放声高叫,对准河心的黑影放过乱箭,从此缺口中截断匈奴骑兵退路,向西掩杀。待两军合围,迎面的正是身先士卒的陆过,见了辟邪也是意外的高兴,“公公怎么在此?”辟邪奇道:“你没见到黎灿么?”陆过摇了摇头,“没有。刘护军见震北军来援,已缓缓东撤,这里的匈奴人不断渗透,我请了八千人马从河里抄断他们的后路。”李师笑道:“和辟邪想的竟是一样。原来黎灿那小子竟未将话传到。”
陆过道:“原来公公也是一般的计策,不谋而合省却我们一场苦战。”“难怪来得如此之快。”辟邪道,“只是黎灿的下落如何?”“你才说他聪明,自然不会有事。”李师道,“为什么这么担心起来?”辟邪冷笑一声,却不理他,只是问陆过道:“西翼战况如何?现在已听不见炮声了。”陆过道:“火炮里炸膛的便有一半,另外的都烧得通红。便是炮药也用尽了。西面二十里渡口都是匈奴人强渡,这个缺口是补不回来了。”这时容不得他们细说,又匆匆奔回本军中。震北军和凉州军自今日起就憋着一股郁闷之气,都是本着报仇杀戮的心,此时一边顶住北来渡河的匈奴援军,一边将这六七千匈奴骑兵围困,刀枪并起不给敌军留一丝突围的机会。李师见阵中杀得惨烈,不住叹息,只是身不由己跟着辟邪辗转。他二人领着千人直透匈奴阵心,冲散匈奴阵脚,又有南方一股精锐波开浪裂般冲杀进来,远看为首者枪刃映着惨淡月色,身周已是一团朦胧蒸腾的辉光,无人再敢近身。“果然还活着。”李师道,“你看见了么?”他听不见辟邪做声,便勒住马,回头道,“你还好么?”辟邪赶上来道:“怎么?”如此深夜中,也能见他嘴唇白得透明,李师不由问道:“难道渡口就伤得重?说话也没个生气?”辟邪不耐烦道:“你少管我。”靖仁剑随话音脱手而出,擦着李师肩胛飞掷,李师唬了一跳,回头见那长剑清脆贯透敌军胸膛,那敌军的马刀堪堪挥到自己马前,便呛然落地。辟邪奔马上俯身从尸首上拔出剑来,回头冷冷道:“小心了你自己吧。”李师却不死心,提马围着辟邪转了个圈,道:“难不成刚才一通乱箭,射到你了?”辟邪冷笑道:“我武功高你数倍,连你都安然无恙,我怎么让他们伤到分毫。”李师却不依不饶,百忙之中追上来道:“你明明已经受伤,何必硬撑?不如退出去,直奔出云罢。”辟邪笑道:“要是怕杀人,你可以先走。”李师气得眼前发黑,跟在他马后就是一通乱吼。他的咆哮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