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耸身,便轻如燕子般的穿窗飞去。白泰官叹道:“八妹的轻功提耸术,我辈望尘莫及,枉为师兄,真是惭愧极了!”甘凤池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必然之理。要不,那武学一道,还能有什么发展呢?”白泰官点了点头,忽道:“我看今日所遇的那个女孩,将来也定在我辈之上,只是手段太辣了!”甘凤池笑道:“要不是她生得那样可爱,我真想打她耳光。”不说甘凤池和白泰官在客寓谈论。且说吕四娘出了湖滨旅舍,一溜烟地奔入城中。抚衙道路她本熟悉,悄无声响地跳上女墙,翻入后园,园中虽也有卫兵巡逻,但吕四娘的轻功已有登萍渡水之能,飞絮无声之妙,就是从卫士身边掠过,他们也懵然不知。后园连着抚衙内室,吕四娘跳上屋脊,心想:且找李明珠一问。忽见远处屋面,一条人影,疾掠而过,吕四娘暗中笑道:居然还有同道中人,且看看他是谁?身形一起,紧蹑这夜行人背后,用中食两指相搭,“拍”的弹了一声,赶紧跳开,那人回头来,下弦新月,虽非明亮,吕四娘却已看得清楚,原来就是日间的那位“李公子”。他回过头来,不见人影,甚是惊诧,转过身飞入内院。吕四娘跟在他的身后,轻轻跳下,内房忽然走出两个丫头,那“李公子”躲在庭中一棵树后,吕四娘却一耸身,跳上侧屋的横梁,只听得一个丫头道:“小姐和师父到外边去了,听说去见什么宝国禅师,你那冰糖燕窝,可不必这样快端出来。”另一个道:“那个女孩子也要呢。哼,她不知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千金,连我们小姐吃的燕窝她也嫌不好,说是远比不上她家中的呢!”两个丫头吱吱喳喳走出外间去了。
吕四娘不再理那“李公子”,飞身抢在两个丫头前面,走到外衙,忽见那青衣妇人和了因和尚双双走来,吕四娘一惊,伏在屋脊上不敢稍动,了因和那妇人走入屋中,正正就在她的下面。吕四娘轻轻地移开了一点瓦缝,张目下望,了因刚刚走进,忽听得那青衣妇人在了因身后,狠狠说道:“哼,吕四娘!”了因翻眼说:“吕四娘怎么?”青衣女人道:“宝国禅师,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样纵容师妹?”了因“哼”了一声,有苦说不出。青衣妇人又道:“难道你的师弟没有一个听你的话?”了因怒道:“没他们也成。”歇了半晌,续道:“我的来意,想你已明白了?”青衣妇人道:“你不是替四贝勒带密札给李大人吗?”了因道:“另外还有三件事。”青衣妇人道:“请说。”了因道:“第一件,那路民瞻虽然犯了你家大人,却是我的师弟,可得由我处置。”青衣妇人笑了一笑道:“本来理该如此。但其中尚有未便之处。他就囚在这间屋里,等会你进入复壁密室去看他就知道了。还不止他一个人在里面呢!”了因皱了皱眉头,道:“是什么人看守他?”青衣妇人道:“我们的李小姐呀!”吕四娘方始恍然大悟这青衣妇人为什么带了因走进这间空屋,原来路民瞻就囚在这儿。吕四娘凝神细听,只见了因又“哼”了一声道:“你的徒弟好不要脸!”青衣妇人面色一变,道:“宝国禅师,你可不能乱骂!我的徒弟难道还配不上你的师弟吗?”了因道:“那也得由我做主。”青衣妇人忽又一笑,道:“不必你操心啦,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