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私订终身啦。你那师弟呀,初时倒硬得很,半点不理我们小姐,现在呢,可是有说有笑,亲亲密密的像对小夫妻啦。”了因道:“好吧,就算他们成亲,民瞻也得随我到京城去。”青衣妇人又笑道:“只要你能说得动他,我听他平日口气,对你似颇为不敬呢!”了因大怒,“拍”的一掌把桌子打塌一角,道:“他敢如此!”青衣妇人忙道:“宝国禅师息怒,反正你的师弟逃不掉,你可以慢慢教训他。请问第二件呢?”了因面色稍霁,忽然笑了一笑,道:“嫂子,韩大哥见过你啦?”青衣妇人道:“见过啦!”了因道:“你们这别扭闹了十年,老夫老妻,该和解啦。”青衣妇人道:“你是给他作说客了?”了因歪着眼睛笑道:“有些风流事情,本是逢场作戏,过了也就算了,嫂子,你说不是么?”青衣妇人“呸”了一声道:“好没正经。第三件呢?”吕四娘一听,才知青衣妇人乃是韩重山的妻子。心想:她倒保养得好,看来还只是四十多岁的人。她听师父说过,这韩重山乃天叶散人师兄,两兄弟各有所长,天叶的掌力在当今武林之中,可在五名之内;而韩重山的暗器之巧,则要数到前三名。他的妻子叶横波武功也极高强,原来就是这青衣妇人。怪不得甘凤池也只是和她打个平手。了因停了一停,又道:“哪个女娃儿呢?叫她随我回去!”青衣妇人道:“我要收她做义女呢!”了因道:“你别开玩笑啦,我非把她带回去不可!”青衣妇人道:“怎么她是私自离京的么?”了因道:“你别多理闲事,总之你把她交出来便是。”青衣妇人好像很不高兴,问道:“你几时回京?”了因道:“后天就回去。”青衣妇人道:“那么你不管吕四娘了?要知道她也是钦犯呢。”了因暗想:吕四娘、甘凤池、白泰官是同门中除了自己之外武功最强的三人,自己若和叶横波合斗他们三人,只恐还要落败。沉吟半晌,忽道:“韩大哥还要来的,是么?”青衣妇人道:“谁管得着他?”了因道:“若你们夫妇同心合力,那我就将甘凤池捉来,让你消一口气。”青衣妇人道:“好吧,那你多留两天,等那老鬼来了再说。我也真舍不得燕儿呢!”了因忽又端了面色,说道:“你现在就将那女娃儿叫来,让我问她。”青衣妇人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跑出屋外,连击三掌,撮唇长啸一声,过了一会,日间所见的那女孩子不知从什么角落跑了出来,青衣妇人将她一把拉着,道:“有贵客要见你。”那女孩子“嘟”着小嘴儿道:“我不见宝国禅师。”青衣妇人一把将她推进屋内,责道:“不准这样无礼。”那女孩子见了了因,似乎有点畏缩。了因招招手道:“你过来!”那女孩子摇摇头说道:“我不!”了因生气道:“你这小捣乱,他们把你宠坏啦!”那女孩子忽道:“四贝勒叫我不必听你的话。不要和你亲近。”了因跳起来道:“什么?你胡说!”小女孩笑道:“他说你是个淫僧,喂,大师傅,什么叫做淫僧呀?”了因面色青里泛红,十分尴尬,拿不准四皇子是不是说过这话。
吕四娘在上面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气者是自己师父,在武林中被尊为“圣尼”,却有这样一个弟子,背上“淫僧”之名,师父九泉有知,也不瞑目;笑者是了因在这女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