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和我志同道合。我拜他为师,倒比拜你为师,少了一层顾虑。”
方腊哈哈大笑,说道:“稀罕么?你道你自己是什么?倒似人人都要抢着收你为徒不成?”秦渐辛道:“怎么说,我也算救过他一次,我若是开口,他怕是不好拒绝罢?”方腊冷笑道:“我教你一个乖,林家的武功向来一脉单传,那林砚农是有儿子的。你便是再救他个十次八次,他也不能收你作徒弟。”
秦渐辛道:“是么?那也不妨,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学他的武功了。”方腊道:“他武功比我还高,你为什么不想学?”秦渐辛道:“他的武功,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十招,没意思的很。我不爱学这种武功。”方腊冷笑道:“几十招?林家先天拳以招式繁复闻名,适才我跟他拆了二百多招,他手上没一招重复的招式,你懂得什么?”秦渐辛摇头道:“我虽不会武功,却也明明见他重复了很多招式,只是姿势方位略有不同而已。”方腊大笑道:“小子,不懂便不要装懂。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招式加起来怕不有好几十万,其间相差原本不大,谬以毫厘,便是完全不同的招式了。有时姿势完全一样,只是所使的劲力不同,那也是不同的招式,你懂得么?”
秦渐辛道:“招式跟劲力有什么干系?我却不知。”方腊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摆个姿势,自上而下当头直砍,说道:“这是一招基本剑法,乃是最粗浅的招式,唤作独劈华山。”跟着仍是一样的姿势,枯枝当头砍下,说道:“这一招叫做玉龙倒悬,却是比较精微的高招了,虽是和独劈华山姿势一样,但运使劲力的法门却完全不同。其间高下巧拙,相去不可以道里计。”随手便将那枯枝抛下。
秦渐辛茫然道:“那有什么不同?”方腊笑道:“待你正式拜过师了,我自会慢慢教你。”秦渐辛呆呆出神,忽然捡起那枯枝,学着方腊的姿势比划。他从未学过武功,动作极是笨拙,难看之极,但姿势却是丝毫不错,比了半晌,兀自不得要领,只得将那枯枝抛下,说道:“好罢,便算是我看错了。”
方腊道:“本来便是你看错了,什么算不算。”秦渐辛道:“对也罢,错也罢,便算他的武功当真十分繁复有趣,我既不是他儿子,他便不能教我。那也没什么分别。总之,我不要被他救了去,所以咱们便非往北走不可。”
方腊道:“你倒说说看,为什么不要被他救了去,咱们便非往北走?”秦渐辛道:“你刚才也说了,其实他的武功比你高。你虽胜了他两次,这一次乃是使诈,上一次我虽没瞧见,但想来多半仍然是你使诈。”方腊轻哼一声,却不接口。秦渐辛道:“常言道事不过三,打仗用计,原就有碰运气的意思,想来两个人打架也是一般。难不成第三次他还这么倒霉,仍然上你的当?他若是不上当,我便非给他救走不可。”
方腊道:“那也未必,他现在有伤在身,又怎能救你?”秦渐辛道:“上次他受伤后,一副等死的模样,要我搅局之后,才能乘机逃走。这次却不用我救,自己逃走了。那么他这次肯定没上次伤得重,对不对?上次受重伤,才过几天便好了,这次受轻伤,自然好得更快。我瞧一两天之内,他还要来